女子声音响起。
“主子的谋划不是让那几家血流成河,而是想要把那几家氏族,连根拔起,让他们彻底消失在京中。”
“甚至,让他们的子孙后代,彻底沦为寒门。”
所以说,她家主子的心性,其实比心狠手辣更狠绝。
但那又怎样,是那些人罪有应得罢了。
三匹快马进入月湖山谷时,根本没用一个时辰。
但到了月湖草庐后,看着横亘在路中央的两筐鱼和木架子,火堆后,风寄灵脑瓜仁就犯抽抽。
不远处,一身紫衣的女子跑了过来。
“主子。”
紫衣女子一看到风寄灵,面上激动的无以复加。
“紫芙。”
脑瓜仁疼的风寄灵,一看到紫芙,撇下南宫煞,直接跑了过去。
主仆二人抱在一起,亲如姐妹。
“你和师父是什么时候从神魔崖底出来的。”
“一月前。”
紫芙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家主子。
“主子近来可好,豆宝可好,冬葵可好。”
“好,好,大家都好。”
风寄灵笑道:
“只是师兄,一离开这么长时间,连个信儿也没有。”
“师父呢?”
“尊者就在草庐里。”
冬葵指了指草庐,小声道:
“老人家生气了,你进屋好好哄哄。”
风寄灵一愣。
生气了!
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南宫煞,再看看地下那两筐鱼。
“师父生气是因为他?”
紫芙点头。
“那这两筐鱼——”
“也是为王爷准备的。”
紫芙都有些不敢开口,南宫煞虽然不得皇上宠爱,但毕竟身为王爷,又凭着真本事得了军功,手握兵权,身份地位在哪儿摆着呢?
可尊者的脾气她又是知道的,决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。
“尊者,尊者要王爷亲自处理了这两筐鱼,顺便,顺便烤好送进去。”
风寄灵:……
南宫煞:……
身后的徐炎:……
所以说,他们风尘仆仆赶来草庐,就是为了烤鱼?
风寄灵扭头看了眼南宫煞。
“我进屋去和师父说说,要不就算——”
“不必。”
南宫煞打断她,神情没有一丝不耐和怒气。
“你师父此举是在为你鸣不平,你进屋为我解释,才是真真伤了他老人家的心意。”
南宫煞说着,当真挽起袖子。
身后,徐炎一看,主子都动手了,他还有啥说的,干吧。
主仆二人当真哼哧哼哧开始处理了那两筐鱼。
紫芙看着鱼鳞一排排的被清理出来,皱着眉,浑身膈应。
她最讨厌鱼鳞这种东西,能不吃鱼她也从不吃鱼。
不过让她很意外的是,堂堂王爷当真能低头做下人干的活计,而且丝毫没有怨言。
由此可以看出,南宫煞当真是对主子上了心。
风寄灵也知道劝不动他,起身往草庐走去。
草庐里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耳朵听着外面声音的药王,对南宫煞的处理方式,倒是刮目相看。
一听到他徒弟的脚步声,转个身就闭上了眼睛。
风寄灵和紫芙一前一后进了屋。
一看到床上背对着她们的老头儿,风寄灵看了眼紫芙,紫芙努努嘴,还故意碰了碰小几上的茶盏。
茶盏微温,显然,老头子这是故意的。
风寄灵无奈一笑,随即唉声叹气的坐到床边。
“唉!我怎么这么命苦啊!刚哄完小的,又要哄老的,这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床上,老头儿竖着耳朵听着。
哄小的!
谁?
豆宝吗?
老头儿都小半年没见豆宝了,想的紧啊!
风寄灵一看老头儿也不动,当真能沉得住气,挤眉弄眼给紫芙使眼色。
紫芙心领神会,递过茶盏道。
“这世上能让主子哄的人可是不多,除了尊者,就是豆宝了。”
风寄灵点头。
“谁说不是呢?紫芙,你是不知道,南宫煞给豆宝找个顶好的开蒙老师。”
“开蒙老师?何方神圣能入王爷和主子的眼?”
紫芙打心底里高兴。
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们的老头儿耳朵听着,脑子想着,就南宫煞那不得宠的皇子,能给豆宝找什么好老师。
只是接下来,风寄灵的话就让他抓耳挠腮了。
“无双国士,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