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东西被重重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。
“废物,这群废物,本宫养你们何用,何用。”
南宫袂从未如此失态过。
三拨人马,一拨暗卫,两拨死士。
不但没有追查到南宫煞和风寄灵去往了何处,更是连那二人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。
就命丧在了马车后。
南宫袂被气的脑子嗡嗡作响,随手拿起书桌上,摊着的一份信笺,扬手就要嘶。
可一看到信笺上的内容,最终还是咬咬牙止住了动作。
只因,那信笺上有风寄灵三个字,还有司幽谷,药王等等字眼。
“风寄灵,风寄灵,难怪你敢如此跋扈,原来,这五年,你果然走了大运。”
风寄灵猜的没错,京城里突然出现‘假药王’一事都是人为策划的。
而无论是太子,还是皇后的人,亦或是尚书府的人,似乎都或多或少查到了她这五年间的动向。
雁过留声,风过留痕,物犹如此,人何以堪。
光是在茶树镇方圆百里,这些人就查了整整一月有余,哪怕是她的人各种暗中抹去痕迹,南宫煞的人各种误导。
到底还是让他们找到了蛛丝马迹。
“有药王在背后做靠山,呵!本宫还真是不甘心啊!”
南宫袂冷笑,笑声阴沉狠戾。
他不甘心!
不甘心南宫煞与风寄灵的婚事,竟是他母妃一手促成。
不甘心,自己落入了南宫煞和风寄灵一个又一个圈套中。
更不甘心,明明他比南宫煞权位更高,长相更出众,为何那个女人偏偏就选择了南宫煞。
这被人忽视,被人拒绝的滋味,还真是平生第一次尝到。
可凭什么!
他可天祈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。
他想要的女人,他喜欢的,从來沒有什么是得不到的。
总有一天,他要把她掠夺过来,狠狠鞭笞,折磨致死。
可如今,京城里,戏台子搭好了,就等着鱼儿上钩了。
偏偏,鱼儿自己溜了。
这让他如何不气,如何不怨。
书房内,宫人跪在地上,各个噤若寒蝉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书房外,有轻柔的脚步声和不同于胭脂的香气飘来。
“侧妃娘娘,无殿下口谕,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。”
似乎是守门侍卫的声音。
“那就有劳你,进去禀告殿下,就说本妃来求见殿下。”
那侍卫没有说话,但却传来衣物摩擦和腰间佩剑的声响,随即立于书房外。
“殿下,岚侧妃求见。”
南宫袂眉头微微皱了起來。
岚侧妃,叶岚嫣。
上次母妃生辰宴,就是她拿出了那种药,说是可确保计划万无一失,可到最后,事情是‘万无一失’,偏偏没有发生他所希望发生的。
直到六公主的几句话,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。
“女人之间的嫉妒,可以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“叶岚嫣想要名正言顺的嫁进东宫,想要独得太子哥哥的恩宠,那么她就要解决掉最得太子哥哥宠爱的锦侧妃。”
“而恰恰,生辰宴上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”
“何况,她是无尘岛大小姐,是圣手神医之徒,医毒之术高绝,甚至连滇南蛊术她都有所涉猎。”
“太子哥哥,此女是把利剑,用好了所向披靡,用不好可能会自伤。”
所以,这些日子,他故意冷着她,吊着她,磨掉她的锐气和大小姐的脾气。
他要完完全全把她掌控在手心里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
南宫袂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殿内的宫人已经把地上破碎的瓷器收拾了起来。
“是。”
门外侍卫应声。
不多时,从书房外走进来一个人影,那人身姿曼妙,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,沒有繁琐的样式和复杂的绣花,只是素净淡雅,衣带飘飘,宛若仙子。
她的长发散在脑后,只是随意的一挽,取了一只玉钗轻轻别住,竟有一种别样的雅致之美。
门外阳光斜斜铺散在她的身上,给她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。
白色加金色,让她整个人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。
南宫袂只觉得心头一晃。
他东宫后院,每个女子都浓妆艳抹,花色迷人,珠光宝气,看着千篇一律。
倒是这叶岚嫣,不愧是江湖女子,比那些无趣的美人儿更会揣摩人心。
“殿下。”
叶岚嫣屈膝行礼,脸上笑意温婉。
“嫣儿不必多礼。”
南宫袂走出书案后,双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