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你这么一说,本王还真有点儿饿了。”
南宫宸揉了揉肚子,给曲青姚使了个眼色。
“青姚,你中午出来的时候不是说没吃饭吗?”
曲青姚:
“嗯!啊!对!是没吃饭。”
“你别说,我也有点儿饿了。”
一旁的曲承飞,无语望天,也不知哪家的小姐一顿能吃两大碗米饭,一大盘子菜。
南宫煞和风寄灵一个坐着,一个站着,皆看戏一样看着那两人略微拙劣的演技。
“得嘞。”
风寄灵把清单还给冬葵。
“冬葵,去让白幕在准备三个人的量。”
“顺便,去把冰窖里你做好的马奶酒也拿出来,让宸王和曲公子,曲小姐尝尝你的手艺。”
“是。”
冬葵温和一笑,拿着清单退下。
主子进京以来,处处被针对,这京城皇室中,除了王府,没有一个能令主子高兴的人和事。
今日,那位曲家小姐和曲公子,虽然是有求于主子。
但难得,能让主子喜欢,只要能令主子高兴,她就高兴。——
安王府内,每个人都很高兴。
凤仪宫中,却各个噤若寒蝉。
“糊涂啊!你糊涂。”
皇后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,茶盏倾斜摔在桌上,里面的茶水蜿蜒着洒落一地。
对面,南宫袂稳若泰山,但脸色显然也并不好。
“那风锦灵乃是司天监测算出的太极贵人命格,如今发生了这种事,你又把人……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,岂不是告诉天下百姓,司天监测算不作数。”
“那南宫煞的天煞孤星命岂不是让人生疑?”
皇后越说越气,越说声音越严厉。
“那母后的意思,难道还要儿臣顶着一顶绿帽子,继续宠幸那个肮脏的贱人。”
南宫袂目眦欲裂,要说长相,那风锦灵的确长在了他的审美上,对风锦灵的宠爱他也从不避讳。
可他是男人,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当成王八这件事。
“谁让你继续宠幸她了,把她关在东宫偏僻之处,不理睬便是了。”
皇后一心想着,万不能让风锦灵的事,而影响到司天监在民间的可信度,更不能影响到外界对南宫煞认知的改变。
“母后,儿臣并未对外宣布休弃于她,她现下还是东宫的侧妃,如今的局面已经是儿臣能给她的全部体面了。”
南宫袂站起身,继续道:
“至于儿臣的决定,与母后的决定,并不冲突。”
“母后让儿臣把她关在东宫的偏僻之地,不得踏出东宫半步。”
“而儿臣不过是把她从东宫挪到了别院罢了,既然做错事,就要承受代价,儿臣身边从不养无用之人。”
对于南宫袂的手段和决绝,皇后只是愣了一会儿。
“好吧,既然你执意如此,那后面的事母后便替你摆平。”
“至于别院那儿,一定要严加保密,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半分,要不然,咱们母子——”
“母后放心。”
南宫袂冷鸷一笑。
“那只是儿臣的一处别院而已。”
皇后闻此,也放宽了心。
就在这时,皇后的贴身婢女怜容从殿外走了进来。
“娘娘,太子殿下,宫外传来消息。”
皇后一怔,南宫袂也看向她。
“说。”
怜容道:
“宸王携文国公府曲公子和曲大小姐去了安王府。”
“他们去安王府为何?”
皇后眉头紧皱,不由诧异:
怜容道:
“听说是曲家大公子回京那晚,半路突发心疾之症,是风寄灵出手相救,才让他躲过了一劫。”
“而今日,那曲家兄妹带着谢礼,请了宸王牵线,应该是去安王府道谢。”
“不过,人到现在还没有出府。”
南宫袂闻此,眉目寒色刺骨,嗓音更是冷酷无情。
“难怪母后生辰那日,在宫门外,那曲青姚会为风寄灵抱打不平。”
“当初本宫只顾得喝停住南宫煞,忽略了那曲青姚,如今看来,事出有因。”
“一个南宫宸已经与南宫煞走的够近了,现在又来个文国公府。”
皇后此时气极怒极也焦灼至极。
“看来,静妃身在宫中,也没消停过。”
“难不成,南宫宸想要拉拢没有母族背景,却手握兵权的南宫煞。”
皇后与太子对视一眼,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危机。
“他们还在安王府吗?”
南宫袂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