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煞从没有如同此刻这样,想要杀一个人,想的心里发疯,却又因为那人的身份,不得不死死控制自己。
此时,马车已经到了到了宫门口。
皇宫就在眼前,红墙金瓦,气势逼人。
风寄灵心里明白,南宫煞能得到这样的消息,说明他的消息来源也许不仅仅只局限于京城和这座皇宫。
那么极有可能是那个与天祈王朝成为死敌的滇南国。
只有渗入敌方,才能得到最不可能得到的真相。
如若真是如此,皇宫里的那些人,包括他的那些兄弟们,没人真正的了解过他,亦小瞧了他。
五年,五年时间足可以让一个人的身份,翻天覆地。
“让仇人那么痛快的死去,是对被害者最大的伤害。”
“我支持你。”
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
他们都是同一种人,恩怨分明,有仇必报。
凭什么要让仇人痛痛快快的死,应该剥夺她最在乎的荣耀,最珍视的人不是吗?
马车外,晚风拂过,刮起阵阵凉意。
风寄灵没想到皇上宣召不是在御书房,而是在最前殿的中和殿内,她更没想到,皇后竟然弄了这么大阵仗。
中和殿内,不但有帝后二人,还有几位皇子王爷,皇室宗亲以及朝中重臣,而谢尚书赫然在列。
至于那位被她打的六公主,南宫允薇,此刻也满脸红肿的跪在地上,冲着上首的皇帝声声哭诉。
南宫煞抱着豆宝,拉着风寄灵一进入殿内,南宫允薇的哭诉声戛然而止,看向风寄灵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“臣参见皇上。”
南宫煞跪地行礼。
他说的是臣,而不是儿臣,参见的是皇上,而不是父皇。
由此可见,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有多糟糕。
风寄灵和豆宝也默默的跪地行礼。
虽然,她们娘儿俩都厌恶极了下跪这样的动作。
可皇上不是太子,她还没有任性到目中无人的地步。
跟随一同进入殿内的,还有南宫秋和南宫宸。
“儿臣给父皇请安。”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那兄弟二人说着不同的话,但却同时跪在地上行礼。
皇上坐在高位之上,目光淡漠的从南宫煞身上飘忽到风寄灵和豆宝身上,然后在沉沉的看了眼南宫秋和南宫宸。
今日倒是奇怪,他们兄弟俩,竟跟着南宫煞同时进的宫。
“罢了,都起来吧。”
皇上挥了挥手,衣袖轻摆,声音和形态里都有一些掩饰不住的疲惫。
“是。”
南宫秋和南宫宸起身,一副严肃恭敬的模样。
南宫煞和风寄灵,豆宝也起身,立于一旁。
“你就是风寄灵。”
皇上慢悠悠的开口,语气飘而远,显然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。
“回皇上,正是民女。”
风寄灵颔首,并未直视皇帝,而是快速的扫了一眼。
明亮的中和殿殿上,天祈皇帝,一身明黄色的长袍,虽然年纪四十有六,却是一副疲态,脸上皮肤松弛,两只眼睛下有虚肿的眼袋,唇色红中带黑,以她多年行医来看,这是纵情声色所致。
啧啧啧!风寄灵心中暗叹。
四十六岁的年纪,该是懂得养生才是。
不过也能理解,毕竟三宫六院七十二妃,各个貌美如花,新的一茬老去,又有新一茬十五岁的美人儿顶上。
要不然,怎么会连生七位皇子,九位公主,听说,刚进宫的什么一个美人儿又怀了龙种。
皇帝大悦,直接升了那位美人儿位份。
至于更详细的,她也不想去了解皇帝的后宫。
皇上听她自称民女,微微皱了皱眉。
一旁,皇后见缝插针。
“风家丫头,你乃是风侍郎家的嫡次女,该自称臣女,而非民女。”
风寄灵心里冷笑。
她与侍郎府断绝关系,这个狗皇后会不知道。
“回皇后娘娘话,民女已经与侍郎府断绝了关系。”
皇上一听,看向风寄灵的眸光森冷。
“你可知,天祈历来重孝崇孝,你与母家断绝关系,岂不是违背了忠孝节义。”
一旁,南宫煞垂下的目光一凝,南宫秋和南宫宸一愣,而其余人等,有的则是面露讥诮,有的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。
风寄灵心里冷笑,好,好,很好。
皇后想要一石二鸟,果然好心计!
毕竟,她如若是不说出真相,那么,她就要担下不仁不义的罪名,而且还有可能惹怒皇上。
可如若她说出真相,那么她曾经的经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