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日,先是宸王府外,再是安王府内,如今又是他侍郎府外。
风寄灵这是把他当成了仇敌,一点脸面和情面都没打算给侍郎府留。
“风寄灵,我和母亲为何如此对你,你心里还不清楚吗?”
“若不是因为你是杀破狼命格,怕你害死身边的人,我和你母亲又何必忍痛如此对你。”
“若是知道你怨恨如此之深,当初,当初倒不如把你扔去庄子,一了百了。”
他这话一出,围观百姓又是一阵震惊。
“天啊!风寄灵竟然是杀破狼命格?”
“难怪侍郎大人和风夫人如此对自己的亲女。”
“七杀、贪狼、破军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时,所谓杀破狼格局,难怪她跟在安王爷身边还能安然无恙,那安王可是出了名的天煞——”
“你不要命了。”
风寄灵视而不见那些人的议论,眉眼寒峭道。
“杀破狼命格!哈,哈哈哈,还真是好借口啊!”
“既然侍郎大人和风夫人如此害怕我的命格,那今日我便当着太子殿下和安王爷,以及诸位百姓的面与你风启泰,京城侍郎府风家彻底断绝关系。”
风启泰一僵,随即脸上阴沉愤怒,痛心疾首。
“寄灵,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?”
“知道,我要与你们与京城风家断绝关系,从今以后,我风寄灵孑身一人,走自己的路,是好是坏与你侍郎府无关。”
风启泰漠然的盯着她,脑子里却想着所有利弊关系。
一直跪在地上的那老妇听到风寄灵这话,苍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诡谲亮光,跪着爬到风寄灵脚边哭诉道。
“二小姐,一切都是老奴的错,二小姐处死老奴吧。”
“只求二小姐不要如此伤老爷,夫人的心,何况,生而不养,断指可还,生而育养,断头可还。”
“天祈历来重孝崇孝,二小姐何故致自己于那不仁不义之地。”
那老妇话音落,不但围观众人表情骤变,就连一派淡漠冷峻的南宫煞,此刻眉眼都笼罩着寒凉气息。
而太子唇角抿紧,神情晦暗莫测,眼底划过冷沉的光。
这老妇,用最软最示弱的声音说着最歹毒最狠的话。
生而不养,断指可还,生而育养,断头可还。
风寄灵如若想要彻底与侍郎府断绝关系,那到底是断指还是断头?
狠毒!
最毒妇人心。
风寄灵冷笑一声,随即面无表情的蹲下,与那老妇直视,嗓音冰冷如寒风过境。
“你散布谣传,毁我名声,辱我孩儿,的确该死。”
死字落,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匕首已经没入了那老妇的体内。
那老妇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,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,静静地,静静地望着风寄灵。
她至死都不敢相信,风寄灵敢当着太子和侍郎大人的面,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她。
风寄灵勾唇冷笑,用力地拔出了匕首,那老妇的血喷涌而出,鲜红的,温湿的血就这么溅了出来。
这一幕太过突然,太过震撼,太过血腥。
围观的百姓中,有胆小的女人惊呼着捂住了眼睛。
“风寄灵,你当着本宫的面杀人,可想过后果。”
台阶之上,太子负手而立,寒冰一般的瞳眸扫向风寄灵。
“本王的未婚妻,杀个老刁奴,又何须太子过问。”
眼前黑影一闪,风寄灵整个人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身后,冬葵恭敬的递上软巾,只见南宫煞接过软巾轻柔的为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,直到擦拭干净,他随手把软巾丢到那具尸体身上。
“一个刁奴而已,何必亲自动手。”
眉目清冷,嗓音却格外的温柔。
风寄灵笑了笑。
“当年我尚在侍郎府时,就是这个老刁奴在我晚上饿的受不住,跑到厨房偷偷找吃的时候,用藤条打的我后背皮开肉绽,好在我命大,没有死掉。”
“如今,她毁我名声,辱我孩儿,怎可让她活着。”
台阶之上,太子正要发作,一听她这话,背在身后的手攥紧。
南宫煞看向风启泰的目光阴冷的可怕,好似下一瞬就能杀了眼前人一样。
风寄灵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胸前,似是在安抚着她的情绪。
“这件事你不宜插手。”
说着,转头看向一脸阴郁的风启泰。
“侍郎大人,你生而不育养,把我扔到后院自生自灭,在我及笄当日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他人。”
“你觉得,你有什么脸面让我断指断头,你配让我断指断头吗?”
话音一落,风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