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夫人正在屋里等着消息,没想到,没等到风寄灵身败名裂的消息,而是等来了风寄灵登门入府的消息。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,谁来了。”
那丫鬟忙道:
“老爷身边的英哥儿过来传话,说是风寄灵带人在府外大闹,打伤了府里的护卫和家丁。”
“如今,太子殿下和老爷一同出府去了。”
“太子殿下也去了。”
风夫人脸色大变,哪里顾得上其他,急匆匆出了屋子。
两个时辰前,太子殿下登门,她原想着近前听听太子来府里是何意。
可是太子殿下一进府里,便去了老爷的书房。
书房重地,不是她能随意出入的,她只得在后院忐忑不安的等待。
可没曾想会突生变故。
“夫人,您慢点,小心门槛。”
丫鬟忙跟上。
而此时,侍郎府门口,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。
人群中,风寄灵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,怒目的葛平,俏脸阴寒的澜影,身上还背着药箱的老白,以及那些他们带过来的人。
有的人眼熟,有的人眼生,但毋庸置疑,他们定是知道了刚刚在街上发生的事,是特意带人过来给她撑场子的。
不过,现下除了葛平之外,还不是让他们暴露身份的时候。
风寄灵把冬葵叫过来,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。
冬葵点头,转身离开。
风寄灵站在马车旁,一身湖蓝色衣裙,衣袖挥动间,阳光照的她动作流畅如水,当真是美不胜收。
太子走出侍郎府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。
那一袭的湖蓝色衣裙,那眼角眉梢神态自若的风华一笑,那没有戴着面纱却仙姿玉色的女人。
就那样溅开几许夏日的光辉,飞入了他的心底。
在这之前,他曾因城中一面,动过心思,毕竟,女人于他来说,都是锦上添花而已。
后来,因知道她入了安王府,与南宫煞关系匪浅,想着拿她与南宫煞斗上一斗。
再后来,在宸王府,她为了护南宫煞,挑明了自己的身份,那时因为愤怒,他动过自己得不到便要杀了她的心思。
可终究——
今日,他来侍郎府,恰恰也有为她而来的目的,既然风寄灵还是侍郎府嫡次女的身份。
那么风启泰这个做父亲的,便还有说话的权利,皇家也有为臣女下旨赐婚的手段。
南宫煞想要得到她,他偏偏要争上一争。
哪怕自己得不到,也不能让南宫煞得偿所愿。
风寄灵没想到会在侍郎府看到太子,戏谑的眉眼转瞬冷冽了几分。
“风寄灵,你简直放肆。”
风启泰一出门,便看到被打的满脸挂彩的家丁和护卫。
风寄灵扬起唇角,眉梢微微挑了挑。
“放肆吗?我不觉得,倒是侍郎大人,应该问问你自己的夫人,暗地里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这话就有几分隐晦了。
到底是什么勾当?让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你说,这风寄灵不是侍郎府的二小姐吗?那侍郎大人又是她的父亲,怎么对自己的父亲如此无礼?”
“你是今天刚出门吗?这都不知道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五年前那侍郎大人卖女求荣,那风家夫人和当今的太子侧妃心狠手辣,把风寄灵当成棋子送了出去,要不是风寄灵拼死一搏,你今日还能看到这样一场好戏。”
“卖女求荣?偏宠长女,啧啧啧!这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儿吗?”
“这可不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儿,这是畜生。”
噗!
周围顿时传来压抑的憋笑声。
风寄灵没动,但她知道,这些人都是那几位安排进来的。
“侍郎大人,可听到了,是大人做了畜生不如的事儿,我才能如此放肆。”
“寄灵,真的是你吗。”
就在风启泰黑着脸想要对风寄灵出手的时候,府里传来了一声情绪饱满似乎还带着满腔哽咽的声音。
众人望过去,便见风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,流着眼泪,走出了府里。
那风夫人一看到风寄灵,流溢着满眼的爱和深情,在丫鬟的搀扶下,一步步往风寄灵跟前走来。
“寄灵,母亲知道,从前是母亲和你父亲的错,我们不求你能原谅我们,只求你看在母亲怀胎十月生下你的份儿上,让我和你父亲弥补这些年的过错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走近。
但风寄灵能在她那满是泪水的眼中,看到她那眼眸深处的冷意。
果然啊!这人前几日在安王府吃了亏,如今倒是吃一堑长一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