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锦灵,你这心理承受能力明显不行啊。”
“这么多年我脱胎换骨,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你宰割羞辱,而不敢反抗的风寄灵了。”
风寄灵似乎没使什么力,轻飘飘地攫住风锦灵的手腕,就让她动弹不得又满脸痛色。
“你……”
风锦灵脸色青白,顾不得被攥得生疼的手腕。
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
风寄灵放开她的手腕,慢条斯理地拿出帕子擦拭着自己的手。
末了,捏着帕子的一角,当着她的面,轻轻一丢,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“我想干嘛,好姐姐难道心里没数吗?”
风寄灵说着,扭头看向太子,嘴角微勾。
然后,目光又从静妃娘娘,南宫宸,南宫秋身上划过,最后落在那些前来宸王府探望南宫宸的权贵家眷们。
今天还真是好日子啊!
“或者说,我为何打姐姐呢?”
风寄灵收回目光,脸色逐渐阴沉,眼底色泽凌厉,疾言厉色不给任何人打断她说话的机会。
“五年前,我及笄当天,被母亲和姐姐灌下哑药,被风启泰当成礼物送去了京郊别院,而那处别院,正是尚书府嫡公子谢钟璋的院子。”
“要不是我在最后一刻醒来,拼命拔下簪子刺伤了谢钟璋,让他成了太监,保住了自己的清白,火烧了京郊别院。”
“姐姐以为,我今日还能站在这儿吗?”
“所以,姐姐,你说我到底想干嘛?”
轰的一声!
原本晴空万里,太阳高照的天空,一阵雷鸣。
空气中的温度一降再降,众人的脸色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。
原来今日发生的事情,并不仅仅只是一出闹剧,闹剧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大的卑鄙龌龊。
侍郎府,尚书府,哑药,礼物,太监……
每一个字,没一句话,都激荡着众人的神经。
让所有人都久久回不过神儿来。
“风寄灵,你胡说八道什么,没有的事儿,这都是你编纂的。”
风锦灵没想到,她竟然不顾自己的名声,竟然敢当众揭下了这遮羞布。
愤怒,害怕,恐慌齐齐涌上心头,让她双手不自觉的颤抖。
“哈,哈哈哈。”
风寄灵大笑出声。
“是事实,还是我编纂的,大家只需要去看看谢钟璋是不是太监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何况,你以为这五年,我又为什么不回京城呢?”
“风锦灵,这一刻,我可是整整等了五年。”
年字话音未落,风寄灵突然出手。
只闻一声惨叫:
“啊!”
围观众人神经骤然一跳,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。
只见风锦灵手腕被无情折断,身体如断了弦的风筝般被甩了出
去,毫无反抗之力地摔在地上。
纤细的身体痛苦地蜷缩在一起,原本被打的肿胀的脸,因为疼痛已经失去了血色,身体不断地颤抖。
“风寄灵,你怎敢如此放肆。”
太子大吼一声,只觉得血气翻涌。
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重伤侧妃,竟敢如此不顾他一国储君颜面。
瘫倒在地上的风锦灵抱着被折断的手腕,眼底充血的怒恨,如同被激怒的母狮,无所顾忌的大喊道。
“殿下,杀了她,快帮臣妾杀了她。”
“你敢。”
南宫煞大步流星,直接把风寄灵护在怀里,眉眼间像是注入了无边的冷酷无情。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要不是看在太子的面上,今日折断你的就不是一只手腕那么简单。”
他心里明白,风寄灵为何不杀风锦灵。
与她太子侧妃的身份有莫大的关系。
毕竟,太子侧妃入了皇室玉碟,就是皇家的人。
除了皇上,皇后和太子,无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她的命。
今日不要她的命,不代表来日她就能平安喜乐的活着。
太子脸色铁青,心里不但怒恨极了南宫煞和风寄灵,对侍郎府和风锦灵也是失望至极。
他死死压制住想要杀了面前那二人的情绪。
因为他知道,风寄灵今日敢把侍郎府后院的那些龌龊事儿,公布于大庭广众之下,就是想要引起京中舆论。
何况,这里面还涉及到尚书府,而尚书府是他的母族。
他懂得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道理。
今日,他不能动风寄灵,动了她,那么他豁达大度,宽几待人的形象将会彻底崩塌。
不甘心,他真是不甘心啊!
太子的不甘心和风寄灵的不甘心,都毫不避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