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像是无根的孩子,四处漂泊。
直到她的出现,他才明白,自己也有七情六欲,也值得被人爱,懂得去爱人。
想到此,南宫煞压住疯狂涌上的泪意,倾身而上,长臂将她纤腰一揽,轻轻一抱,二人腾空而起,直接落在了马背上。
“阿灵,我们回家。”
风寄灵还不知所以,便被他安置在了身前。
“这里怎么办?”
“有徐炎,放心。”
话音刚落,马儿已经如同驾了惊云,掉头从来时路飞驰而去。
“王爷,我还有事情没办完。”
风中只传来她几声清脆飞扬的声音,似嗔似责。
“先回家,一会儿我亲自陪你去。”
后面,赵雨棠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刚刚他听到了什么?
安王爷在她面前没有自称本王,而是自称我。
那二人,不提一个爱字。
却处处都显出了对对方的爱意。
他有那么一丝被虐到的感觉!
毕竟,他是那位口中的单身狗!单身狗啊!
好可怕。
而此时,远远的街角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,车帘被人狠狠的放下,其中一人恨声说道:
“这些没有的狗东西,居然这么快就露馅了。”
说话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从茶坊追过来的谢钟璋。
此时的他,狠毒的目光隔着帘子望着风寄灵离开的方向,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。
他对面,跪着一个女子,女子一身粉衣,尖尖的下巴显得有些刻薄,她似讨好的伸出手,柔弱无骨的攀上谢钟璋的大腿。
“公子,此计不成,咱们另想办法就是,总不会这样轻易放过那个贱女人!”
“何况,冷香被那个贱人救回了王府,只要冷香得了那贱人的信任,等到好日子,趁着那个煞星不在,把她骗出府,岂不是任由公子搓扁揉圆。”
谢钟璋充满戾气的脸听到这话,微微缓了神色。
“云香说得对,还有冷香这步棋,下次本公子一定要让那个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——
风寄灵坐在南宫煞的身前,能听到他有力沉稳的心跳,能感受到他手臂上强健的肌肉。
“阿灵,如今,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,我是你的男人了。”
他的声音里,带着几分得意,几分笑意。
气息温热如春风,轻轻拂过风寄灵的耳后,微微的痒,温温的热,仿佛扑面而来的春光,突然吹开了那一树的繁花。
风寄灵目视着前方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怎么!不愿意还是不喜欢。”
“我可是看出来了,满京城的姑娘都怕你,幸好还有我不嫌弃你。”
南宫煞一笑,他怎么可能不愿意,他高兴的都疯了。
低头,下巴处轻轻抵着她的肩膀。
那肩膀纤润和脖颈之间有一处小小的窝,而他的下巴和她的颈窝完美的契合。
“嗯,以后岁岁年年,等我们老的走不动路了,也不许嫌弃我。”
风寄灵噗的一笑。
“等到了那个时候,我已然成了老太太,只怕你会嫌弃我吧。”
南宫煞握着她的手一紧。
她看似自然的回答,却让他的一颗心又飞扬了起来。
原来,她已经把他规划进了她自己的生活里。
这一瞬,那漫天金光,终于全部照进了他心里,彻底驱散了曾经那最黑暗最疼痛的地方。
“阿灵,这一辈子我是赖定你了。”
她是他的救赎,是他的阳光。
他们之间,严丝合缝般的契合。
风寄灵和南宫煞刚刚进王府,沈青就迎了上来。
“主子,灵姑娘,带回府的那个男人被扔进柴房了。”
王府里的地牢,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。
就那男人的泼皮无赖样,根本没有资格进地牢。
风寄灵二话没说,直接奔着柴房的方向而去。
南宫煞瞪了沈青一眼,这个憨货,越来越没有眼力劲儿了。
他本来还想着跟风寄灵去屋子里说些悄悄话,再不济,拉拉手指也行,这下好,直接奔了柴房。
瞪完沈青,南宫煞抬脚追了过去。
沈青摸了摸鼻子。
主子这么凶的瞪着他干嘛?
他明明是为了主子和灵姑娘好啊,谁让那家伙冲撞了灵姑娘,污蔑主子,这才着急忙慌的先赶回来?
提前揍了一顿。
安王府有两个柴房,一个是在二进院的侧柴房,另一个是最后面院子的柴房。
而沈青把人正好丢进了二进院的侧柴房,平时这个柴房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