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厅,直奔后院的乐寿堂。
路上,风寄灵又想起一事,问南宫煞。
“崔嬷嬷的两位近身侍女,为何都身有残疾,伺候崔嬷嬷岂不是很不方便。”
一侧的徐炎见主子正细心的为灵姑娘遮挡阳光。
嘴角一抽,忙接过话茬道:
“灵姑娘有所不知,王府每年都要找牙婆买奴仆,但是没有一次能够买到人的。”
“但凡听说要到安王府来的,那些牙婆都会推说手头无人。
“即便是那些卖身的奴仆,宁愿卖给别人做死契,也不愿意来王府。”
“小真是崔嬷嬷上街时救回来的孤女,小荣是因为家里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都到了成亲年纪,家徒四壁,为了给哥哥和弟弟凑娶媳妇儿的钱,便与王府签了死契,从牙婆子手里买来的。”
徐炎说着,双肩垮了下去,心里一片冰凉。
那个时候的安王府,真是一片萧条。
府里除了他们这些大老爷们,没有年轻的小厮和丫鬟。
风寄灵愕然,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情况。
由此可以看出来,南宫煞曾经的境遇有多么糟糕。
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南宫煞要说不在意,怎么可能不在意。
只不过,他都习惯了,习惯隐忍这些事情。
风寄灵扭头看他,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。
“告诉王爷一句话,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,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,安王府的大门不是对所有人都敞开的。”
“何况,我们永远也叫不醒一群迂腐的人,又何必为了不必要的人和事而浪费心神。”
南宫煞点头浅笑。
“是,我听你的,不为任何不必要的人和事浪费心神。”
一旁,徐炎和沈青感动的都要哭了。
他们安王府憋屈了这么多年,他们的主子被外面的百姓诋毁了这么多年。
他们身为王爷的近身侍卫,对那些百姓,是打不得,骂不得,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