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寄灵微微讶然,南宫煞还真是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想到了。
“赐婚?”
“是,赐婚。”
南宫煞点头。
“切!荒唐,难不成皇上赐婚我就非要同意吗?”
南宫煞见她一脸漠然和嘲讽,心知她还不清楚违抗圣旨会有什么结果。
“违抗圣旨,乃是杀头之罪。”
“退一步讲,风启泰敢在五年前不顾你的死活把你当成一颗棋子送出去,那么五年后,他又会不会故技重施。”
风寄灵咬唇,眼角有一闪而过的痛色,声音瞬间如流水被冰冻。
“我早已不是五年前的我,风启泰想作死,我不介意杀了他。”
南宫煞一把攥住她的手臂,迫使她看向自己,严肃道:
“风寄灵,我知道你的身份今非昔比。”
“但是有一样你要记住,在京城你没有一个可以与官家人对抗的身份,没有一个让尚书府,让风启泰忌惮的身份。”
“无论你有多大的能耐和本领,也斗不过这些权贵。”
“与我成亲,你就是安王府的正妃,让豆宝进入皇室玉碟,他便是安王府的世子爷。”
“那么,你便可以以王妃的身份,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“无论是杀谁,寻谁报仇,只要有我在一日,有安王府一日,我便护你一日。”
风寄灵抬头,怔怔地看着他,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些。
“你就不怕我肆意张扬把你的名声毁了,就不怕被我连累,被皇上治罪。”
南宫煞一笑,低头快速亲了亲她的脸颊,俯身在她耳边,声音低沉悦耳。
“不怕,只要你高兴。”
风寄灵垂眸。
“可那样的话,你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。”
她要对付尚书府,对付侍郎府,那么南宫煞也就间接的要与那两府为敌。
“生在皇家,没有一个人的处境是好的,父子无情,兄弟相残,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,勾心斗角,血腥风雨。”
南宫煞一边漠然地说着一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那朵木槿花,别到她的耳后。
人比花娇,也只有面对她时,他的心才能安定。
风寄灵一时没动,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。
他到底对皇上,对他的兄弟们有多失望才会平静淡漠的说出这样似乎事不关己的话。
好半响,风寄灵伸出手指与他十指紧扣,带着他一步一步行走在芬芳四溢的木槿花下。
“我对皇室的那些皇子王爷们并不了解,和我说说他们吧。”
无论是现在嫁给南宫煞,还是将来嫁南宫煞。
皇室这个龙潭虎穴,她是逃不掉了。
既然如此,何不多了解了解对手,毕竟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
南宫煞转头看她,朦胧月光下,只见她双眸晶亮,就像是天上的星星,一闪一闪的扎进了他内心深处。
“皇上儿子众多,虽然早早立了储君,可太子并不是长子,为人又贪婪,阴狠,是个最听不得劝的,偏偏还要装出谦逊有礼的模样。”
“太子,果然啊!他的那张脸还真是具有迷惑性。”
风寄灵冷哼一笑。
“不许想他。”
南宫煞沉着脸,他的暗报可是回禀过,太子对风寄灵生起的龌龊心思。
“谁想他了,那么脏的男人。”
太子的三宫六院,妃嫔姬妾都要赶上皇上了,妥妥的渣男,大仲(种)马。
“继续,太子下来是谁?”
风寄灵嫌弃的摆手。
南宫煞一见她一脸嫌弃太子,心里便舒坦了。
“太子下来就是贤王,贤王是老大,又是长子,很得皇上喜爱。”
“虽然志向远大,人却不聪明,背靠太傅,便越发往读书人当中努力,名声倒是经营的不错,但是耳根软,管不住人,纵容手下恶奴多次行凶。”
“平王沽名钓誉,背靠长平侯,为人冲动。”
“至于齐王,是个聪颖的,一门心思扑在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,游山玩水上,是有名的皇家才子,但有一样,他背后的母家是镇国公。”
“镇国公薛浩?”
风寄灵虽说进京时日不长,但朝廷上,有名的几个能臣大将她还是熟悉的。
倒不是与他们的人相熟,而是派人暗中调查尚书府和侍郎府罪证,往返来信时,会提及到这些人。
朝廷嘛!说白了,就是仨一帮,俩一伙,东一个派系,西一个派系,谁是谁的人,谁又支持谁。
南宫煞很意外她竟然认识薛浩。
“不错,镇国公薛浩,北大营的主帅,手握二十万兵马,不但有勇还有谋,皇上对他颇为倚重。”
风寄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