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你想让我和李儒源是什么关系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南宫煞脱口而出。
“王爷是吃醋了。”
风寄灵怎么可能看不出来,他阴沉的脸色。
南宫煞也不隐瞒。
“是,无论是在暗月幽林,还是在京城,无论是五年前,还是五年后的今日,你是唯一一个能牵动我情绪的女人。”
“我还没答应王爷,王爷就这么霸道。”
从知道他就是五年前那个少年后,风寄灵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坦然接受。
甚至,心里还有一丝丝庆幸,庆幸那个少年是他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庆幸,只是觉得,是他也还不错。
南宫煞见她歪着头,笑开的眉眼,竟也不自觉的笑了。
“你能说出这句话,就说明你会同意。”
如若她恼怒,不同意,甚至大发雷霆,与他打一场。
她又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的坐在这儿,与他说话。
“何况,五年前,可是你‘强迫’了我,无论如何,你要对我负责才是。”
“南宫煞,你……你是王爷,这,这有失你的身份。”
一个大男人,委屈吧啦的给谁看。
南宫煞漫不经心倚靠着船栏杆。
“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子,这并不算什么。”
“那么,王爷追求过多少女子?”
“只你一人。”
“王爷觉得我信。”
“那些女子避我如蛇蝎,她们害怕我天煞孤星的命格,而我,亦看不上她们。”
“何况,所有人在看到我的这张脸时,被吓哭的,吓跑的,喊鬼怪,喊救命的,大有人在,那样无趣肤浅的女子,你认为我会去追求吗?”
他说这话时,声音云淡风轻,就像是在谈论别人的话题一样。
风寄灵原还想张口,听到此,目光落在他右侧布满毒斑的脸上,神情复杂的看着他。
“你是在五年前中的此毒吗?”
“不是。”
南宫煞摇头。
风寄灵一愣,不是五年前,那么就是更早。
“是娘胎里带出来的。”
嘶!
风寄灵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外界所说,你母妃不是——”
“并不是。”
南宫煞打断她。
“母妃是在生下我之后,毒发身亡,随即冷宫走水,母妃的尸身便葬身于火海。”
这是崔嬷嬷告诉他的,至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还有冷宫里那些曾经服侍过他母妃的宫人,也全死于那一晚。
风寄灵皱眉,如果按照南宫煞所说,那么,是皇室有意对外隐瞒了真相。
元妃娘娘不是大出血而亡,而是被害。
至于南宫煞。
一个天煞孤星命的命格,外加一张恐怖如斯的脸。
可以想象,宫中的皇位之争如何惨烈,竟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肯放过。
这样的面孔,这样的命格,怎么可能成为储君。
“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?”
“很难。”
南宫煞转头,看向船外波光粼粼的湖水。
“但我相信,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。”
风寄灵没说话,看着他那张布满红斑的侧脸,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些年,她为了解除豆宝体内的一捻红之毒,查到了很多有关于此毒的信息。
不知,他是否也查到了。
“你可知,一捻红之毒乃是滇南国皇室一族研制出来的。”
南宫煞眼神平静无波,点头道:
“知道。”
风寄灵点头继续道:
“那你可知,此毒乃是他们的秘密,非滇南国皇室中人,不可能持有此毒。”
“知道。”
风寄灵脸色猛然一变。
“你既然知道,有没有想过,滇南人的手已经伸进了京中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南宫煞正视她。
“不是京中,而是宫中。”
风寄灵闻此,脸上也多了两分凝重。
“我终于明白,刚刚你为何说很难了。”
“二十一年前,此人就能悄无声息的给后宫嫔妃下毒,还能不动声色的全身而退,没有被人抓到半点儿把柄,可见此人隐藏之深。”
南宫煞见她眉头紧锁,眼神暗淡,不想她被此事烦心忧虑,凑上前,一手拉住她的手,另一只手抬起,抚平她紧锁的眉眼。
“不要杞人忧天,也不要被这件事左右心情。”
“你放心,宫里的龌龊不会波及到王府,我也不会让你和豆宝被人伤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