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有私心,谁也不想死。
只要自己能活着,哪怕是无辜之人的性命或者同门的性命又如何?
叶岚嫣带着随行师兄妹‘临阵脱逃’,完全没有顾忌阵中那五个同门的死活。
而‘舔狗’如隽,此时正灰头土脸,嘴角吐血的被风寄灵用镜月红莲手镯卷住,掼倒在了地上。
如隽想要挣脱,可是那境月红莲的银丝,越是挣脱越是收紧,紧的狠狠勒进了他的肉里。
“你是无尘岛的人,不是侍从是无尘岛的弟子。”
风寄灵一脚踩在他的胸前,因为爆炸的威力,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严重的破损,露出里面的白肌。
“这混元阵是你布的?想要杀我?叶岚嫣呢?我的随行朋友沈青中的是什么毒?他人在哪儿?说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如隽脸色煞白,他轻敌了。
他甚至以为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医,可是当混元阵没有困住她,当她浑身散发着蓝光出现在他面前,当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扔出那个小小铁球炸了他的阵眼,把他震出内伤时。
他才知道,自己大错特错。
“不知道,我看你是嫌命长。”
寒光一闪,匕首直接扎进了如隽的大腿。
“啊——”
如隽完全没有料到,风寄灵会突然动手施刑,一声凄厉惨叫瞬间划破密林。
“啊!”
几乎同时,另一声惨叫从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。
风寄灵蓦地抬头看去。
就见两道身影猛地从树林里冲了出来。
“灵姑娘。”
是南宫煞的声音。
风寄灵想要抬起的手腕,倏然放下。
“我在这儿。”
说话间,那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已经到了眼前。
“灵姑娘,救救沈青。”
徐炎的声音从没有这样慌乱过。
风寄灵还纳闷沈青在哪儿,便见徐炎肩上似乎扛着一个人已经飞到了她面前。
“沈青怎么了?”
此时的沈青双眼紧闭,昏迷不醒。
南宫煞言简意赅的解释道。
“我和徐炎来找你的路上,被沈青袭击,他就像是不认识我一样,招招致命,徐炎怕他伤了我,便把他打晕了。”
“沈青袭击你?”
风寄灵皱眉,并没有马上去诊治沈青,而是低头看向脚下的如隽。
“说,我的朋友被你们下了什么毒?你们的人都在哪儿?”
如隽大口喘着气,手指死死攥成拳,想藉以压下身上的剧痛。
“呸!贱人,你不是懂医术会解毒吗?那个傀儡,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救他。”
只要那个傀儡醒来,必然会被蛊虫控制杀了这个女人。
风寄灵面色冰寒,眼睛眨都不眨一下。
再一次挥起匕首,这一下直接斩掉了如隽的两根手指!
顿时,鲜血直喷,如隽痛得几乎要晕过去。
“现在呢?还有没有想说的?”
风寄灵死死踩着他的手臂,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感情。
一旁的南宫煞在如隽骂风寄灵时,眼中便寒芒闪过,想要一掌拍死他。
没想到,风寄灵手段也足够狠。
倒是徐炎,拽着被打晕的沈青,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。
好家伙,这世上女子,有几个能面不改色的对男人施行酷刑的。
灵姑娘!彪悍!他突然有点怕!
“不说,那我就一刀刀解剖了你。”
风寄灵微眯着眼。
“不懂解剖是吗?换句话,凌迟懂吗?我想想这第三刀我该从什么地方下手,是你的眼睛,鼻子,耳朵还是你的命根子。”
冷酷无情的目光落下,令如隽如坠冰窖。
这女人,蛇蝎心肠,歹毒的如同阴暗的毒蛇。
他知道,她肯定做得出来,但他也知道,他落到此番田地,难能活命。
招即是死,不招也是死。
可是,即便死,他也要像个男人一样死去,而不是像个太监一样死去。
一旁,南宫煞听着风寄灵毫无波澜的说出‘命根子’三个字,嘴角不受控地一抽。
这女人,怎么这么爱‘太监’男人。
要说唉!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。
徐炎低头,努力降低存在感。
他在想以后,如若主子当真把灵姑娘招致麾下,如若灵姑娘当真与主子
他是不是该小心讨好着姑娘才是。
“我说我说!”
如隽忍着剧痛夹着双腿,生怕风寄灵真的一言不合就挥刀宫了他。
“他中的是隐蛊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