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换了黑色发带重新束起头发。
这一系列动作,让隐在暗处的两个护卫神色复杂。
终于在容澈将蒙面巾裹在脸上的时候,有一个暗卫上前两步:“殿下,您这是要出去?”
另一个暗卫也上前:“您若是有事,可以吩咐我们去办,不必您亲自出去的。”
“我去皇宫。”容澈面不改色地系上蒙面巾,“你们二人并非京城护卫,对这里的一切本就不熟。”
“对皇宫更是不熟,你们贸然去了,如果打探不到消息,还被人发现就打草惊蛇了。”
“我得自己去一趟。”
护卫变了脸色:“您不能亲自涉险啊——”
“我有把握。”
容澈转向那两个护卫,面色淡然:“而且以我的身份,就是被发现了我也自有应对的办法。”
“我主意已定,你们二人随我去做接应。”
话落,容澈不容他们两个多说废话,直接掠身从窗口而出。
望月山上他解了寒毒,身体便如同瞬间歇下看不见的重担一般轻松起来。
后来与沈凝分开几个月,他也一直按着先前玉虚尘提点过的吐纳心法养内息,如今早已不是当初的柔弱公子。
进宫一趟,势在必行。
那两个护卫对视一眼,只能赶紧跟上去。
主仆三人专挑兜转曲折的暗巷飞掠,转了九曲十八弯,终于来到皇城红墙之外。
容澈停下身形,后背贴上墙壁,示意两个下属也不要有所动静。
三人屏住呼吸。
片刻后,一串脚步声从墙内过去,伴着沉闷而有节奏的铠甲碰撞之声。
等那些声音越来越远,直到听不见,容澈朝两个下属打了个手势,轻轻一掠,入了皇宫之中,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