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是不留情面地轻笑道:“像游公子这般孩子心性长不大,当真是叫人羡慕。”
“他从百花庄前来相助,虽说没帮到什么忙,还一直惹出些事端来让你善后,可好歹也是有些苦劳的。”
“你记得谢一谢他,请他早些回百花庄吧。”
槐仲薇又应:“属下记住了。”
“嗯,那我便走了,西陵就交给你了,几路徐家支脉你多留意,如有心口不一的,不必等我指示,你可自行处置。”
槐仲薇又点了点头。
容澈吩咐车夫出发,放下车窗竹帘之前他看了游珩一眼。
明明是不带轻视之色,浅浅淡淡的,但却叫游珩咬紧了牙关,很是恼火。
那眼神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说:小孩,断奶了吗?
游珩气的不轻,“你别走,你给我下来!你那是什么眼神?”
马车却以从他面前出发离去,尘土轻扬。
游珩真想追上去将容澈拉下来,再好好说道说道。
可是看着站姿端正,稳妥大方的槐仲薇,以及用眼角余光瞥他,颇有几分嫌弃意思的崔彦军……
游珩咬牙,僵硬地重新站好,“我才不是孩子心性!我都十九了!”
“是呀。”
崔彦军笑眯眯,“十九了,还未及弱冠,稚嫩些是应当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游珩气愤地瞪了崔彦军一眼,转向槐仲薇强调道:“再过两个月就及冠了。”
“嗯。”
槐仲薇点点头,“我记住了,到时候会为游公子送上冠礼。”
游珩乐了,得意地看了崔彦军一眼。
颇有一种“我薇薇姐觉得我好那我就很好,我才不会理你说什么”的意思。
谁知槐仲薇又说:“此间事了,游公子可以回百花庄去了,我已经准备好了人,下午就送你走。”
游珩傻眼。
崔彦军直接笑出了声。
游珩看着往城内去的槐仲薇,直到她快要进了城门,游珩才反应过来,立即拔足追过去,“我不回去啊薇薇姐!”
“这里的事情了了那百花庄又没什么要紧事,我可以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的……哎呦——”
游珩话未说外,踩着袍摆,直接栽了个狗啃泥。
姿势很是难看。
崔彦军下颌微抬,眼眸半眯地看着,很是轻巧地“啧啧”了两声。
这样的乳臭未干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