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迫不及待地开口:“并不是你姑母说的那样。”
“我问过我阿娘了,她已经全部告诉我,她说……”
她将裴怀英所说当年之事告诉了容澈。
容澈听的怔忪,“我父皇他……”
“他知道自己病情不容乐观,更知道局面不在他的掌控之中,所以选了那一条路。阿澈,我娘是个敢作敢为的人,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沈凝仰头看着容澈,“你如果还有什么疑问,等我们忙完了要事,我们去安南见她,你可以亲自问她。”
容澈低头也看着沈凝,眸光柔和。
他没有说信或者不信,只低低地说了声“好”。
……
西陵之事在容澈的雷厉风行之下,很快定下。
重新选了可以信得过的官员掌管此处。
这段时间槐仲薇已经准备好了车马和随从,随时可以出发前往京城。
在沈凝的建议下,容澈让崔彦军暂时留在西陵修养一下伤势,和崔玉一起。
崔彦军原是不想修养,想跟在容澈和沈凝身边护卫着的。
只是那一日大胆地说容澈要打断他的腿,还是在王妃跟前儿说的,多少有点告状的意思。
那算是摸了殿下的老虎须了。
这个阶段不适宜再跟在殿下身边,免得殿下哪一日心情不好和他算账。
如今的殿下,可不是以前温润如玉的君子了。
崔彦军觉得还是小心点的好。
况且他自从到了容澈身边就几乎是寸步不离,保护安全,来回办差,这么多年都没有消停过。
如今借着养伤也算休息一二,稍稍让他喘口气。
但他没想到的是,沈凝让银眉也留下了。
看着木桩一样站在自己房门前的银眉,崔彦军的眉头直接打了结:“你是来干什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