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嗯,马上!”
府医垂眸,仔细且快速地将他肩上的纱布拆开,上药,又用新的白色纱布将伤口裹好。
整个过程快速且熟练。
但他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瞥着裴书辞半裸露的肩背。
有几条不特别明显的红痕。
像是抓挠出来的。
而且这肩膀的伤口,原本整一片的痂皮,有一点点挣裂开的意思。
伤口没裂开那就一切都好。
但这痂皮裂开……干了什么挣开的?
府医的脑袋,开始不太受控制的发散着思维,面上的笑容都微妙慈祥了起来。
年轻人嘛,毕竟就是……年轻。
裴书辞觉得他笑容实在太过暧昧,轻咳一声说:“这伤口如何?”
“嗯,很好!”
府医把纱带打了结,笑眯眯地说:“很好,年轻就是好啊。”
“……”
裴书辞看了府医一眼,觉得他眼神里写了许多许多,可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。
他不甚自在地别开眼道:“那就好……多谢廖先生了。”
话落他快速起身,离开了。
望着那脚下生风的年青人,府医捋着胡须笑容不止:“哎呀,这府上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又有喜事了吧!”
……
裴书辞回到灵雎馆时,容楚灵还没醒。
他进房瞧了瞧,感觉床帐落下之后,账内有些闷热,思忖她是否会有些不适?便将边上的帐子挂起来两层,只留下一层纱帐。
而后自己到书案边上,翻看先前容楚灵拿给他的杂书。
今日下人和管事都十分懂事,也没有人来不识相地叫他们起身用饭什么的。
裴书辞这一翻,便是一个多时辰。
过了午一阵子后,床帐内倦懒的人儿才翻了个身,喟叹着醒了过来。
裴书辞丢了书本走过去,撩起帐子扶她,“可算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