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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澈虽现在情况不定，但人在西陵，有人相助也还好。

裴皇后却是一人在京城。

深宫内苑，若有变数，实在让人忧心。

沉默良久，裴怀英率先开口：“走一步看一步，做好准备就是，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情白白担忧。”

沈凝和裴书辞齐声应“是”。

……

裴书辞此来，是沈凝因小镇之事传消息回去，请他来襄助。

小镇之事已经平息，他又得知裴怀英已经醒来，且正在恢复，欢喜之余，便提起，希望裴怀英前去安南之事。

裴老夫人这些年常年卧病在床，如今精神不好，记忆也似凌乱，浑浑噩噩间，总是认错人。

老人家一直念叨自己两个女儿。

裴书辞想接裴怀英和沈凝一起到安南去，一方面好好修养，另外一方面也看看外祖母。

裴怀英想念自己的母亲。

沈凝也想念外祖母。

她出生在京城，母亲去世之后，沈敬轩带她见了一次外祖母，只是那时候念着回京见容澈，再加上年纪也不大，她早已经没有印象。

如此裴书辞一提，事情便定下了。

只是裴怀英出发前去安南，还需要稍作准备。

于是裴书辞带人去镇上置办一些东西，沈凝则带着银眉帮忙整理。

“爹爹与我们一起去，大哥说了。”

沈凝将母亲随身的两件衣服整理了，放在包袱布上，转过身看母亲：“阿娘，可行吗？”

“自然。”

裴怀英应道：“他同意就好，我不会有意见。”

沈凝点点头说：“等会儿我去看看，瞧瞧爹爹可准备好了，他的伤虽说不严重，但也需日日换药，好起来是要时间的。”

裴怀英也点点头，“你去吧。”

沈凝又与母亲闲聊几句，将随身衣物整理好后，吩咐银眉陪伴母亲，自己转身离开竹楼。

她打算去看看沈敬轩那边准备的如何。

经过平素落脚那竹院的时候，沈凝也不知自己为何，下意识地朝玉虚尘那间竹屋看了一眼。

窗户，是关着的。

他不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