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飞快地跑下竹楼,将信接过来拆开看:“什么时候送到的?谁送到的?”
口中还追问着,沈凝的眼睛已经快速扫过那信的内容,顿时就满脸堆笑,欢喜不已,“是阿澈……”
信是西陵之地的七楼暗桩传出。
内容便是西陵王府大乱,容澈安全脱身。
纵然不是容澈亲笔所书,但这样的内容足以让沈凝开怀不已,高兴地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。
银眉照看沈凝已经日久。
在这望月山上,只见沈凝愁绪满满,最近第一次瞧见沈凝这般高兴,也被感染,柔声回道:“信是今日到的。”
这几日,银眉每天都会下山去查看,深怕漏了消息。
这不,消息刚到她就带了来。
银眉又说:“殿下没有亲笔书信传回来,约莫是形势所迫,还不方便,再等几日应该就会有了。”
“嗯。”
沈凝重重点头,将那封信又看了一遍,仔细地折起来收好,“最近还是要每天下山一趟,随时留意消息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银眉将要离开,沈凝忽然又问:“对了,崔护卫的伤现在怎么样了?”
银眉回:“崔护卫身体底子好,伤势恢复的不错,先前玉先生亲自去看了一次,说崔护卫再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下地走动了。”
“……那就好啊。”
沈凝舒了口气,让银眉回去仔细照看崔彦军,自己则提着裙摆快步上了竹楼。
她捏着信,笑盈盈地趴在床前,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还在沉睡的母亲。
“阿娘、阿娘,阿澈那边传来消息,他已经脱离荣阳公主了,暂时安全了呢,不过还困在西陵那个地方,都没法亲笔写信给我。”
沈凝轻叹一声,握住母亲瘦长的手,“真希望他一切都好……阿娘也要快快醒来啊。”
床上瘦的厉害的女子安然沉睡,眼睫似是轻轻动了两下。
脸颊贴在她掌心中娇腻轻蹭的沈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,不曾发觉什么异常。
今日因为收到容澈消息,她开心的不得了,晚上都在这竹楼吃了晚饭,也不想回到自己房间去,就守在母亲床边,与母亲说了许多杂事。
这几日她几乎把自己从小到大记得的事情,或欢喜开怀,或伤心流泪,都告诉了母亲。
一开始会挑拣一些重点的事情来说。
到最近几日便杂七杂八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原本觉得说几日也就没话可说,但没想到越说越多,好像永远也说不完。
不知说了多久,沈凝困的直打哈欠。
便贴靠在床柱上,抓着母亲的手轻轻摇了摇,软糯地说:“阿娘我要睡了,明儿再继续。”
话落,她打着哈欠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