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6章 毒酒之事(1 / 2)

“听到就好!”

沈凝轻哼一声,趴在容澈身前,那可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,“我可担心死了。”

“心里焦急的不得了,可是我却没法与人说。”

若与沈敬轩说起,他定然要关怀安抚,忧虑沈凝,可是沈敬轩本身就担心裴怀英的情况,这几日都心绪不宁的样子。

沈凝怎会再给父亲填忧烦?

与崔彦军、银眉,或者卫文清和玉虚尘,更是说不着了。

卫文清再三说过,清醒需要时间。

沈凝哪能没完没了去说?

可再多的叮嘱,看不到容澈清醒,健健康康站在自己面前,沈凝依然无法安心。

那无法安心的忧虑凝聚之后,就化成了她贴在容澈耳边的碎碎念。

容澈手臂用力,将人抱紧,“我如今彻底好了,以后也会好好保护自己,再不让你担心。”

沈凝听的鼻头一酸。

他这般折磨,却是当初她亲眼看着“自己”害的。

如今总算是彻彻底底的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
她趴在容澈身前一会儿,低声问道:“阿澈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
“你猜。”

容澈一声低语,揽在沈凝腰背处的手缓缓下移,握住圆润雪腻之处。

“……”

沈凝侧身躲了躲,飞快抬眸怒瞪他一眼。

他自然是好的不得了,刚才体会深沉。

约莫是知道沈凝现在要说点正事,容澈不再作怪,手规规矩矩重新揽了回去,带着几分火苗的视线也收敛了去。

“我在听,你继续说。”

沈凝瞪了他一会儿,看他越来越正经,这才重新开口:“明日我们再去找玉先生,问一问你口舌精细之事。”

“卫师兄说玉先生应该有解法的。”

容澈知她是担忧自己,便顺意温柔地应了声“好”。

两人静静相拥,听着对方的心跳声。

沈凝与容澈说起乔远舟那封信的事情来。

对于那件事情,容澈和沈凝的看法一致。

死的面目全非,听起来就无比蹊跷,定要细细追查一下才行。

两人又聊了会儿局势,沈凝拉拉杂杂说了一些这两天的事情,去见玉虚尘的情况等等,困意不断上浮。

她这两日忧心容澈,即便睡下了,其实并未曾放松心情,便不曾睡好。

如今容澈醒了,她也能真的放松下来,说着说着趴在容澈身前睡了过去。

容澈小心地躺下,把沈凝放回床上,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角。

想起自己和她这几年来的波折,想起他昏睡之事,她趴在自己身边,那些碎碎念里流露出的担忧和焦急……

容澈眼底柔光满溢。

他的凝凝是坚韧的女子,唯独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难得流露娇柔和脆弱。

这些年,她在自己面前流露的脆弱一直是最多的。

如今自己彻底好了,定要好好为她遮风挡雨才是。

可是想到那一杯毒酒之事,容澈眼底的柔光似乎瞬间被冰冻住了一样,眼底在一瞬间凝起浓浓的复杂之色。

刚到望月山那日,沈敬轩叫沈凝出去走动。

崔彦军惯性查看周边情况,不小心便听到了他们父女二人的对话。

而后便尽职尽责告知容澈,巨细无遗。

冀州侯裴怀英不是受了重伤致如今昏迷情况,而是中毒,还是中了静海之地海月一族的毒。

是容子安的母妃芸嫔所下!

沈敬轩当时的话没说完。

但却什么呢?

不是当今陛下吩咐?

那种隐秘之事……景和帝又是极其聪明,手腕高超之人,就算当真吩咐过,旁人又怎么可能知道?

就算这只是自己的猜测,那芸嫔为何毒害裴怀英?

裴怀英“死去”被送到望月山来昏迷十多年,可芸嫔却还在景和帝的后宫之中,又怀孕产下了一个女儿,被偷换出宫。

既然是芸嫔毒害裴怀英,连沈敬轩都知道,为什么还能让芸嫔多活数年?

还有……

当初芸嫔死的十分突然。

芸嫔死后,景和帝对海月一族的事情便十分忌讳。

连容子安那海月公主的儿子,都被景和帝摆在最边缘的位置上。

暗阁那边还传来消息,容子安离开京城前往静海之时,甚至被景和帝派出人追杀过。

当今陛下,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以怀柔手段仁和治天下的仁君。

当初为了登上帝位不择手段,似乎才是于情于理。

那么裴怀英、芸嫔,她们到底都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?

容澈的眸光再次落到沈凝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