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澈没有说话,也不给沈凝说话的机会。
他的手摸索到了沈凝脑后别着的几处珠花,和固定凤冠的簪子处,手指一动,将那些碍事的东西全部拆了。
沈凝只觉头皮瞬间一松,原本稳稳地戴在发上的凤冠好像要掉不掉了。
“抬头。”
容澈的声音低沉暗哑,他的唇贴在沈凝的耳畔,热气喷洒而来,像是一尾羽毛撩过沈凝的肌肤。
痒意瞬间止不住地弥漫。
沈凝瑟缩着朝他怀中靠去,亦下意识地如他所说稍稍抬头。
下一瞬,只觉脑袋又是一轻。
沈凝意识到是凤冠被拆除,忍不住舒适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很重,我知道。”
容澈随手又是一丢,凤冠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面上,他低头轻吻着沈凝的额角说:“我原先见过这冠,试了试。”
“原想不要你戴这么重的冠,受这样的罪,只是想想一辈子只一次,便又忍着心疼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他轻声说着,声音温柔带笑,像是在和沈凝闲聊。
可他的手一直就没闲着!
耳铛、花钿、禁步、长生锁……
沈凝身上的所有东西,都在容澈的手下被拆除,一个个地全丢到了地上,甚至那拉扯沈凝衣裳的手,力道都有些粗暴。
他的迫切,沈凝感受的一清二楚,既期待,又难免生出几分矜持的娇羞。
沈凝双手抱在容澈肩头,指尖试探着拨动容澈的衣裳,盯着他冒火的双眸说:“阿澈,太后……”
“皇祖母说了,不用送……凝凝、凝凝,你不帮我宽衣吗?”
“……”
沈凝脸色微红。
她没想到他会这般急色。
而这样的急色,也带的她心底诸多期待,一点一点堆积起来。
容澈对那件事情忍了许久,对今日等待许久。
沈凝亦然。
她指尖微微蜷了蜷,手往下滑,探上了容澈的玉腰带。
红绡帐暖,云雨巫山。
铜钩上的暖红纱帐落下,遮去帐内糜乱的暧昧。
人影起伏之间,红烛火苗轻闪,蜡泪蜿蜒。
不知过了多久,帐中静了几分,却又不过只静了一会儿,又翻腾起来。
沈凝额上沁出一层密集的细汗,双臂抱紧了容澈脖颈,在那不知餍足的新婚丈夫后背上抓出几道血痕。
起初一点痛意消散之后,便只剩下莫名的酸胀,再积聚成难以言说的羞耻欢愉。
“凝凝。”
“凝凝。”
“凝凝……”
容澈或清浅或压抑地呼唤声在耳边响起。
沈凝忘了一切,只下意识地用力抱紧了他,想永远地腻在他怀中再也不分开。
良久良久之后,癫狂停止,海潮退去。
帐中,沈凝和容澈拥在一起,汗水黏腻,半湿的发丝也纠缠在一起,帐内安静地都能听到二人擂鼓一般的心跳声。
容澈轻吻着沈凝汗湿的额角:“还疼吗?”
沈凝将脸颊往容澈怀中凑了凑,咕哝道:“现在才问。”
“刚才也问了。”
容澈暗叹了一声,他自是知道女子有破瓜之痛,所以方才尽自己所能地再温柔一点,再多一点的耐心。
只是这样的日子,这样的情景,又能多多少的耐心和温柔?
而且他也并没有很多经验……
完完全全拥有她的那一瞬,容澈分明看到沈凝一下子皱紧了眉毛,还轻轻哼了好几声。
他的凝凝他是知道的。
自小结实的很,比男孩子还勇敢。
那时候便是摔了马,破了皮,都是哼两声又爬起来。
瘸着腿还要坚持练功的坚强姑娘。
方才她定然是很疼,才会露出那般神色。
容澈有些心疼地抱紧了沈凝,“刚才为凝凝这般娇美发了疯,只问了一声,你可能没听到。”
沈凝轻哼一声,脸颊贴在容澈白皙且线条优美的身前肌理上。
她听到了。
他虽是问了,但好像自制消失了一般,也没有等她回答的耐心,便狂风骤雨一般地将她抱了个结实。
其实现在想想,也并不是很疼。
只是拥抱、亲吻,以及相互之间的抚触,早已软了身子,让她对容澈太过放心,太想彻底的拥有。
完全忘了初夜可能来的疼痛。
所以那疼痛来时,猝不及防。
疼也疼,惊吓却是比疼痛更多一点。
两人静静相拥,沈凝的手爬上容澈身前的肌理,轻轻地碰着。
那里还有她留下的几个小巧的吻痕,有的像是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