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静地靠了容澈一会儿,他从容澈怀中退离,抬头看着他,“方才我爹说,沈璇和柯姨有些我不知道的别的事情。”
“又说不太要紧……也不知道是什么事。”
“既然岳父大人说是不要紧的事情,那定然不是什么要紧事……不过你若好奇的话,我让人查一查看。”
容澈捏着沈凝掌心说道:“想必是些久远的旧事,或者是不甚重要的小事,你太敏感了也有可能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沈凝点点头,小小地打了个哈欠。
容澈瞧她一个哈欠打的眼角泛泪,面上也有些困倦之色,轻拍着她的脸颊说:“快睡吧。”
“我今夜过来,只是这两日没见着你,念着你,不是来扰你不能休息的,快睡。”
他催促着,按着沈凝的肩膀。
沈凝坐在床榻上,“那你呢?”
“我自然是要走的。”
容澈轻声笑道:“你爹爹那般敏锐,我若留的久被发现了,岂不是很尴尬?快睡吧,我这就走。”
沈凝的确是已经困的撑不住了,笑眯眯地点了头,脱鞋上了榻。
容澈灭掉床边灯台上的蜡烛,转身出门,将门带上,“走吧。”
崔彦军颔首,无声地跟在容澈身后。
今夜是不走寻常路的越墙而来,自然就不能堂而皇之地走出去。
因而主仆二人出了清芷榭,沿路避开巡逻府兵守卫。
待走到假山石林一侧,正准备越墙而出,离开沈府之时,容澈忽然止住脚步。
崔彦军也立即上前,挡在自家主子身前,双眸冷光凝聚,浑身戒备。
石林边上,有个人站在那里,已不知站了多久。
夜风沉沉,吹动那人衣袍起落,随着风动作响。
远处府中廊下灯笼的微光落在他半边脸上,深邃的五官轮廓尽显,剑眉之下,一双锐利的鹰眸似寒潭幽深,目光落定在容澈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