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已经深入交流过太多太多次,甚至她的心里都已经接受了这种畸形的关系,对眼前这个青年更生不出几分抗拒之心。
那撑在齐二肩头的手将推未推。
指尖捏紧齐二线条优美的肩胛,倒似欲拒还迎,惹来青年更放肆地拥抱。
黛月暗叹一声闭上眼睛,双臂收紧抱住了齐二的脖子,将他带的离自己近了些,凑近他耳畔柔声说:“轻些。”
经由容澈一提醒,沈凝才意识到婚期将近,眨眼就到了。
四年多前,她与容澈已经开始准备大婚。
当时年幼懵懂,对婚事无比期待,发誓要为自己做喜服,还要为容澈也亲手绣一件。
但发誓的时候豪言壮语,正经做起来,才知道做嫁衣是何等繁琐之事。
沈凝那双手是专门舞刀弄枪的手,舞文弄墨和摆弄针线都是勉强,做个荷包绣个贴身衣物还行。
若说要完成两套喜服,简直是为难她。
到最后沈凝认清现实,嫁衣以及容澈的喜服,都是由皇后吩咐宫中绣娘去准备。
可惜那场大婚无疾而终。
如今四年过去,当初的衣服都已经不合尺寸,便由礼部那边重新准备。
皇后为这件事情也费心不少,早早就让人绘制了大婚礼服,叫了沈凝去挑选。
至于大婚当日的一切,皇后更是费心不少,再加上礼部和宗正司等,容澈还亲自上心。
其实要紧之事,早已不需沈凝来花心思。
可越是这样,沈凝越是觉得,自己须得做点什么,为自己这大婚锦上添花。
毕竟,这是她出嫁的日子。
还是嫁给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,容澈。
一生一世,只此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