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也迈不开腿离去。
只是不离去,坐在这里干什么?
她这么虚弱,他自然不可能禽受一般不管不顾要抱她。
他也不是大夫,没可能一下子让她就舒适起来。
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着,好像有些压抑,逼着齐二要说出点什么来,“你……你腰上为什么会扎一根针?”
“……”
黛月无力地垂了垂眼皮,“衣服上有针。”
方才她醒了,也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花纹,这薄披风是绸缎庄给沈凝做的,送来之后黛月检查发现摆上有个细节做的不太好。
但又不是十分要紧的部分,黛月自己女红很好,于是也懒得找裁缝来修,自己便修了起来。
针挂在披风上不曾拆下。
谁知齐二这么巧拿这衣服裹着自己,扎进了身体里。
齐二又是片刻无话。
平素两人偶尔在一处,都是黛月找些话题。
她比齐二大好几岁,且身在公府,很懂得为人处世的交际之道,没话也能找出些话。
但现在黛月虚弱疲惫,实在是没力气,便闭上眼修养心神。
至于齐二……她无力关心,只说了句“你也回去休息”,便没别的话了。
齐二站在床前半晌,眉心紧皱,很是犹豫。
片刻后还是选择离去,自不是去休息,而是回到兰台阁那里,找大哥齐耘。
齐耘此时已经穿戴整齐,靠在屋瓦之上半闭着眼睛。
听到那熟悉的掠风之声,他睁开眼,果然看到弟弟站在自己不远处,手握宝剑。
虽齐二还是平素那般冷淡的一张脸,做哥哥的齐耘却看出他眼底几分莫名的复杂之意。
齐二说:“你去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齐耘坐起身来,“带去看了大夫?她情况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