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凝催促道。
容澈低笑一声,点头:“好,这就去。”
他拉开门转身出去,又很是君子地将门关好。
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昭示着,他走远了。
沈凝唇角微勾。
他以前是真君子,她挑逗一二容澈都能涨红一张俊脸,是真的惹人喜爱。
如今这装模作样的君子模样,倒提醒着沈凝他那道貌岸然的外表之下,隐匿的放肆和恶劣,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地让人面红心跳。
沈凝觉得那句民间俗语很是有道理。
男人不坏,女人不爱。
只要在一个范围之内“坏”,的确让人步步沦陷。
她深吸了口气,不再胡思乱想,宽衣解带入水。
昨晚她就因为紧张出了一身的汗,白日里等于是顶着不适的汗腻子睡了一会儿,很是不舒服。
不过先前脱去了繁复衣裙,如今身上只穿了一条轻便的蓝裙,是醒了之后容澈让人送来的。
她随手把衣裙丢在架子上面入了水。
手腕上的伤口现在还用白纱布裹着,渗出几分嫣红血渍来。
她昨晚太担心了,割自己的手也毫不心疼,伤口很深,难得有些隐隐作痛。
容澈今日替她换了两次药,晚膳还让人准备了补气血的粥。
沈凝靠在池壁上闭上眼睛,又听得哗啦一声,有一串脚步声缓缓传来,靠近池边。
她没有回头都知道来人是容澈。
“兰台阁内不便让人进来。”容澈这样说着,将衣裳和毛巾一起摆在了玉阶上,走到沈凝身后来,屈膝半蹲,拆去沈凝发髻上的簪子,放下一头青丝。
沈凝睁开眼眸,回头望着他:“所以你打算服侍我吗?”
沈凝其实还穿着一件中衣。
只是浸湿了之后勾勒体态,将露未露更惹人遐思。
容澈目光掠过,视线定在沈凝的脸上,“你受伤了,头发不好清洗,我刚才出去叫了黛月进来,让她服侍。”
沈凝微微愕然。
容澈手掌落在沈凝脸颊上,轻声笑道:“等你伤好了,如果想让我服侍,我一定遵命。”
沈凝涨红一张脸,瞪了容澈一眼,切齿道:“闭嘴!”
明明是她戏耍他,到最后却变成自己被调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