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素来都是如同在自己的地方一般。
自由且随意。
沈凝又听吴有江把其他细节报完了,交代了一二。
待到吴有江离开,这才起身到房内去。
容澈此时正坐在靠窗的方榻上,一手轻捏袖角,另外一手拿着竹镊子挑茶。
是要煮茶呢。
容澈今日穿一身月牙白圆领襕衫,胸前纹绣竹枝竹叶,发髻之上戴着沈凝赠予的白玉冠。
清风带动窗外的树叶轻轻地沙沙作响,有碎叶随风起落,窗角还有碎星般的星辰花点缀,恰逢显露在容澈手臂侧。
沈凝这般看去,那真真是比画上的温雅贵公子都惹眼、惊艳!
沈凝竟止住脚步,站在那里看了起来。
最近他每日都来,陪沈凝待一个下午,煮上一壶竹梅茶,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茶。
这样的日子明明该单调枯燥,可对沈凝而言却温馨备至,恨不得每日都是这样过呢。
察觉她进了屋子却久久不动,容澈抬眸:“站在那里做什么?”
“这就来啦!”
沈凝灿然一笑,稍稍提起裙摆快步走到了榻前,左右脚一晃,鞋子掉落在地,她爬上榻。
容澈低头瞥了一下,抬头时候袍袖微微一摆。
沈凝那双原本左右乱丢的绣鞋一瞬间被一股无形的风带动,整整齐齐放好。
沈凝此时已经挪到容澈身边去,娇娇袅袅地笑着说道:“阿澈你习内力便是来帮我摆鞋子的吗?这般浪费。”
“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情,无论何事都不是浪费。”
容澈睇了沈凝一眼,淡笑着说:“况且我习的《火炎经》与《寒水诀》这两种内力都是与你有关的。”
《火炎经》是沈凝拿给他强身用的。
《寒水诀》是卫文清教的,但也是因为沈凝之顾。
“如此来说,用来给你摆鞋子本就理所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