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中,坐在凳子上的沈凝同样好奇。
这已经不能叫做有求必应。
沈凝没有要求,卫文清都能顾及的到,不求回报,一心对她好。
什么样的关系,能叫卫文清对她如此?
床榻上,容澈还在熟睡。
沈凝看了他一会儿,目光重新落回到手中的青瓷瓶子上,托着腮静静细思。
可她对母亲的记忆,只停留在父亲、姨母以及其他人的描述上。
甚至对父亲和望月山的联系,也毫不知情。
思忖再三,毫无获得。
沈凝轻叹了口气,把那瓷瓶认真地收起来。
……
沈凝这里闹出了这么些动静。
虽说容澈吩咐人封锁了消息,外头的人都不知道,但是却瞒不过皇后。
没一会儿,梁嬷嬷到春锦阁来看望。
沈凝怕皇后担忧,便去皇后宫中拜见了一次,让她放心。
皇后瞧沈凝一切都好,只是虚惊一场,稍稍松了口气,不过还是逮着沈凝一顿数落,而后问起容澈来。
沈凝眸光瞬间温柔无限,“阿澈昨晚辛苦一整夜,太累了,现在刚睡下呢。”
“瞧你这恨不得马上嫁给他的样子吧。”裴皇后手指戳了戳沈凝的额角:“怎么就那么喜欢他……有时候真怀疑他给你灌了迷魂药!”
沈凝哈哈笑道:“约莫是吧……这次的事情是太子。”
裴皇后的神色骤然转为阴沉,“这个臭虫,一次两次来算计,真当本宫不敢动他!”
不过是知道容煌就是秋后蚂蚱。
而且还有个容熠在前头蹦跶,和容煌撕咬在一起。
再加上,容澈和容子安暗中捣鼓。
所以皇后也懒得出手弄脏自己,可现在容煌越发嚣张。
先是春日宴算计容煊不成,如今把手伸到沈凝身上,还是那般恶心的手段。
“姨母息怒,他没几天好日子了。”沈凝眸光变冷,“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这个话题很败兴,沈凝也便是随口一提,立即就换了个别的话题,“姨母,我有件事情很好奇,您能不能给我解解惑?”
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
“卫先生。”沈凝拉住裴皇后的衣袖温声说:“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,还叫我师妹,说对我好是因为他师父的缘故。”
“他师父和母亲是结拜兄妹……姨母,卫先生的师父和母亲,还有父亲的交情都很好吗?”
裴皇后眸光幽沉,几分复杂一闪而逝,像厌恶也像是无奈:“这是大人的事情,不是你个小孩子该过问的。”
“我很好奇……况且我马上就十九岁,可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“……”裴皇后沉默了一会儿,温声说道:“他们以前交情的确都不错,这中间的事情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。”
“等过段时间吧,看看有没有机会,也给我一点时间,让我想一想,看怎么与你说。”
沈凝只好点了点头放弃追问。
裴皇后又与沈凝闲话了一会儿,门口太监高唱“皇上驾到”,景和帝到了。
沈凝连忙起身,随在裴皇后身边相迎。
景和帝给众人免了礼,目光从沈凝身上扫过,又落回到裴皇后面上,“是不是打扰你们姑侄二人叙话了?”
裴皇后微笑道:“怎么会?”
“臣女来了有一会儿了,正要回去呢。”沈凝也笑着说道:“没想到还没起身,陛下到了……您和姨母说话吧,凝儿便不打扰了。”
话落,沈凝屈身行礼,退了出去。
景和帝眸光淡淡地掠过沈凝的背影。
待到沈凝退出去,裴皇后也坐定之后,景和帝说:“这小丫头长大了,和裴帅越来越像。”
裴皇后淡淡地回了句“的确”。
夫妻多年,她与景和帝相互尊重。
但相互之间也只有尊重,平素便连闲聊都不多。
因而那两个字回完之后便没话了。
景和帝也似没话说。
两人就这般沉默了一阵。
裴皇后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,也不主动开口,只要问起景和帝的来意。
景和帝平静道:“太子丧心病狂算计到那丫头身上,朕都知道了,先前算计容煊的事情朕没有严惩,他又如此癫狂……”
“皇后放心,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裴皇后客气地说:“多谢陛下。”
“你我夫妻不必说这些客套话。”景和帝抿了一口茶,与裴皇后闲聊了几句容煊的功课,话题又回到了沈凝的身上。
“她时常入宫,与你关系亲厚,想必也与你说了不少体己话吧?她如今和澈儿是当真和好如初了?”
“不错。”裴皇后垂眸说:“如胶似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