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快点啊!”
风中传来沈凝带笑的呼唤。
裴书辞也笑着应道:“马上!”
一白一黑两匹骏马从容澈眼前跑过。
容澈眸中的温柔忽然一顿。
这场面以及裴书辞脸上的笑容,还真是刺眼。
容澈知道,是自己心底蓬勃的占有欲和醋劲儿又在作祟了。
这是那三年的后遗症。
容澈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这样的占有欲。
先前沈凝只是手碰到了容子安的脖子,他便受不了,嫉妒的差点发疯。
后来裴书辞给沈凝拭汗,容澈虽是为了帮助沈凝引灵,当时顺势发作,但那一次其实也是他把心底最深处的妒意放大。
他现在只希望沈凝的眼神永远在自己的身上,不要分给别人一丝一毫。
可容澈又明白,这种病态的占有欲实在是不该。
他便只能暗自压抑着。
“阿澈!”
这时沈凝看到了容澈,骑着骏马朝着容澈奔过去,到容澈近前时放慢了速度,“你怎么来了?你忙完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容澈淡淡应,上前牵住沈凝的马缰,“这马儿你觉得如何?”
“特别好!”沈凝翻身下马,两步走到容澈面前抓住他的衣袖,眼睛闪亮亮地盯着容澈,“你什么时候让人驯的?”
“一直在驯。”
风吹乱了沈凝额前发丝。
容澈抬手将一缕碎发捏起,别在沈凝耳后,“要我陪你骑吗?”
“好啊!”
沈凝高兴地拉起容澈的手,“你呀,以前便是我陪着的时候你才会和我一起骑一骑,这三年你都没碰过马了,今日正好让我看看,你如今骑术怎么样……”
“大哥!”
沈凝回头朝裴书辞说:“你等一下,我们三人一起赛马。”
裴书辞笑着点头,心中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离开。
三个人赛马,是不是有一点拥挤?
容澈除了一开始朝裴书辞点了点头之外,自始至终没有再看裴书辞。
他和沈凝一起到马厩。
崔彦军牵了先前那一匹枣红色骏马出来,马缰递到了容澈手上。
“这匹马就是先前的小红马吗?”沈凝好奇地问着,手抚上马儿的鬃毛,“它也长大了。”
容澈淡笑:“是啊。”
这两匹马原本是一起送到这马场来的。
白的叫做雪月,红的叫血月。
都是难得的千里良驹。
当时沈凝和容澈二人曾说好,要时常过来,一起喂马、骑马,陪着这两匹小马驹一起长大。
结果沈凝“移情别恋”了。
两匹小马驹留在这马场之中。
一开始容澈还企图用这些美好记忆唤回“沈凝”的心。
可是那个“沈凝”嗤之以鼻。
那些回忆都成了容澈一个人的美梦。
容澈伤透了心,无心再来这马场走动。
只因为这里的每一处,都有他和沈凝的美好记忆在,所以这马场始终开着,那两匹马驹他也始终让人照看着,还驯的那么好。
然后一直等待爱他的凝凝能回来。
庆幸的是,凝凝真的回来了。
沈凝不知道容澈还吩咐人照看马匹,驯了马儿。
她想约莫是自己不在他身边,去旁的地方飘荡的时候,错漏了这件事情吧。
“走。”
容澈左手牵着马缰,右手牵着沈凝的手。
裴书辞握着马缰端坐在马背上,看那模样是在等着。
容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收回视线看向沈凝,“不是要赛马?上马吧。”
“好啊!”
沈凝点点头,与容澈先后上了马。
三人便纵马奔驰起来。
说是赛马,其实就是三人一起骑马慢跑。
裴书辞始终伴在沈凝身侧,如同小时候一样。
偶尔沈凝会和他说两句话,笑意怏然,十分愉悦。
而沈凝大部分时候眼神是落在容澈身上,与容澈说的话更多。
但容澈眼角余光只要扫到裴书辞,心底就有一股烦躁之意不断地往上涌,根本就压制不住。
就在这时,沈凝笑着赞了裴书辞一声:“大哥你的马术还是那么好,比我和阿澈的马术精湛多了,你在安南肯定时常骑马吧?”
容澈的脸色沉了一分,捏紧马缰一瞬后,直接勒缰调转马头,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而去。
“阿澈?”
沈凝错愕地唤了一声。
容澈没有停下。
“大哥,我过去看看!”沈凝对裴书辞说了一句后便骑马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