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，棱角有致的唇有些干裂，紧紧抿着。

嗖——

有什么东西被容澈丢出来。

崔彦军连忙接住，却是昨日皇后约见容澈的玉牌。

“这……”崔彦军疑问地看向容澈。

容澈的声音冷无温度：“你亲自送到宫中去。”

他不愿答应。

但他不得不答应。

……

和卫文清见了一面，沈凝免不得失望。

只是也没有比原来更糟糕，沈凝没有失望很久，又恢复了正常状态。

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开朗爱笑，谁也不会觉得她有心事。

只有黛月十分细心，觉得沈凝有点强颜欢笑。

但是她不知缘由。

试探着问了沈凝几次，沈凝不太愿意说，黛月也只好罢休，更加谨慎认真地照看起沈凝来。

沈凝依然不出门走动，不过每日早起练功有了伴儿——

裴书辞总会过来玉笙居，和沈凝一起过过招。

蓝星每每站在一旁，瞧着裴书辞那潇洒的身影心花怒放，也好想和书辞公子对上几招，只是又不好意思上去要求。

一剑过，裴书辞挑飞了沈凝手上的流光剑。

叮的一声，宝剑掉到了地面上。

沈凝怔了一下，微微蹙眉。

蓝星笑得没心没肺，“哈哈，小姐也输了呦，奴婢输了要加练十遍，小姐呢？”

黛月皱眉低喝：“住口。”

蓝星吐了吐舌头，只当黛月是觉得她“以下犯上”了，果然就不多说了。

裴书辞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流光剑，走到沈凝面前去，温和地问道：“凝儿，你有心事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沈凝摇头，笑着抬眸看裴书辞，“是大哥的武功精进了呢，我一个不留神竟然被你挑飞了兵器。”

“是这样？”

裴书辞看着沈凝的眸光有些忧虑，她的招式分明就是手来心不来，心思根本不在这儿。

可是沈凝的面上却还是那乐观开朗的样子……什么事情让她不开心还要藏着？

沉吟了一会儿，裴书辞温言道：“别与大哥见外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告诉大哥知道，大哥帮你想办法，咱们一起解决。”

这是第三个对自己这样说的人。

沈凝心中倍感温暖，唇角上翘，笑道：“好，谢谢大哥！”

裴书辞看着那甜甜的笑容，心中微动，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落在了沈凝的发髻上，轻轻拍了拍，带几分怜爱和安慰。

“呵。”

却在这时，清芷榭门口响起一道极为冰冷的笑声。

沈凝回过头。

容澈就站在不远处，双眸之中如似风雪过境：“看来，我来的很不是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