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沈凝是他戒不掉的瘾(1 / 2)

沈凝轻轻叹息。

尽管沈凝知道原因,知道急不来。

可这样的落差,却依然让她心中酸涩难受。

窗外的风雨还在呼啸着,沈凝怔怔地看了片刻。

她慢慢将衣服穿好,头发拢起,从窗口一跃而出,隐入了风雨呼啸的夜色之中不见了。

……

暴雨呼啸。

秋末冬初,这样的暴雨让整个京城骤然就冷如寒冬。

因为容澈中那白雪寒梅的毒,十分畏冷。

这样的天气让整个睿王府尤为紧张,兰台阁内送进去了许多的暖炉,以保持室内的温暖,深怕稍有寒气入体,便诱的容澈毒发。

那毒实在是太吓人了。

槐伯仔仔细细、里里外外检查了三遍,确定门窗全部关好,室内温暖的过夏天一样,才安心地给容澈行了个礼:“殿下好好歇息吧,老奴退下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床帐内传出容澈清淡的声音。

槐伯摇着胖乎乎的身子退出了兰台阁去。

开门的那刻,外面狂风骤雨之声灌入房中。

又在“咔”一下关门声后,那风雨呼啸之音被隔绝在了门外。

槐伯带走了屋内伺候的所有仆人,只有崔彦军立在廊下,双手环胸抱着剑,无论风雨如何喧嚣肆虐,他都不动如山地守护在门前。

屋内的灯火尽数熄灭,只余下沉香木大床左右的灯架上,还跳跃着烛火。

青纱床帐垂落,床里头人影晃动。

一双修长干净的手掀开帐子,容澈翻身坐了起来。

他着一身月白色软缎交领中衣,乌云一样的头发用白色发带在脑后挽了个半髻。

随着他起身的动作,发带轻轻荡到了肩头,垂落身前。

容澈双手扶膝,如冠玉一般俊逸绝伦的脸上,浓墨一样的剑眉微拧,削薄的唇瓣也轻抿着。

黛月说她夜间噩梦连连,时常难眠,为何?

犹记得她当初被囚困在睿王府是没有过这种情况的。

而且她那时候说,吃不好睡不好折磨自己这种事情,她才不可能做。

她对着这个牢笼都能好吃好睡,现在回了家反倒睡不着了?

他又忍不住回想自己和沈凝以前的事情,这三年来沈凝的不同寻常,以及昨夜遇刺,她毫不犹豫割了自己的手腕给他喝血……

容澈的神色变得越发的复杂。

他真的希望无影楼的人能有点用,找到涤尘公子来解他的疑惑,或者能找到什么另外的能人异士也可以。

叮——

屋外忽然传来短兵相接之声。

容澈抬眸:“怎么了?”

外面的崔彦军没有回应。

容澈皱眉,缓缓拿起床边架子上的宝剑,握紧了剑柄朝着门口走去。

就在距离门口三步距离时,房门哗一声从外被推开。

容澈挥剑刺去,却在看到那张苍白而熟悉的脸时,手腕下意识地一折,宝剑也跟着削向了别处。

“阿澈。”

沈凝轻呼一声,朝着容澈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来:“我来啦!”

容澈:“……”

她到底知不知道刚才不出声就直接冲进来,自己有可能会直接要了她的命?

容澈望了门外一眼,崔彦军提着剑,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定在了那里,“你把他怎么了?”

“射了一枚流月针。”

沈凝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不然他不会放我进来……唔,还好今天下雨,风雨声太大了,所以崔护卫没听到那流月针的声音,我才得了手。”

话落,沈凝反手关门,背靠门板,“崔护卫功夫了得,这流月针最多让他一刻钟动弹不得,你不必担心他。”

容澈沉了脸色,“出去,别逼我动手!”

“用这个跟我动手吗?”

沈凝的视线扫过容澈手中宝剑,又落到了容澈俊逸绝尘的脸上,朝前迈了一步。

容澈提剑抵在沈凝肩头,阴沉地又说:“出去!”

“我不出去。”

沈凝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容澈,“阿澈,你真的舍得砍杀我吗?”

他不舍得。

就连当初那个外来者,用沈凝的身子喂了他有毒的蜜饯青梅,差点要了他的命,他都在昏迷之前下了严令,任何人不得动沈凝一根头发。

锋利的宝剑戳破了沈凝的衣衫。

沈凝不怕他,又往前迈步,只要再进一点点,这剑就要刺穿她的肩膀。

容澈握剑的手却在这时反射性往后一缩。

沈凝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。

这一抹笑容看在容澈的眼中成了得意和炫耀,仿佛在说:看,你就是舍不得我。

容澈为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