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断断续续地默念道。
震惊过后的慌乱与始终压在心口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倾巢而出,宫远徵眸中满是破碎的崩溃。
半晌他双手撑起身子,跌跌撞撞地向洞口走去。
眼泪从我的眼尾无声滑落,我们一时之间好似都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重逢。
宫远徵离开后我强撑起身子,勉强走出了密室,刚一来到门口便跌落在地,卧榻一年有余四肢还尚不能撑住身子。
雪重子手里的粥勺“咣当”一声掉落在地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身影。
“你醒啦,冷商!”雪公子最先反应过来,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,眸中满是讶异和惊喜。
站在屋中央的宫远徵还只穿着单薄的里衣,双唇不停地哆嗦,眼眸紧盯着我,惊诧的脸上一片灰白。
雪重子余光瞥见宫远徵指尖正抓着他落在雪宫烘热的披风,“咳……”
雪公子见我衣着单薄,立即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,落在我肩上,少许回温令我脸色稍缓。
雪重子见他全然未察觉到身后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宫远徵,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,“咳咳……”
“你等着我去找月长老,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!”雪公子将我扶起身,恨不得立刻跑出雪宫,将这一好消息告知月长老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就在他快要迈步走出屋内时终于听到了雪重子的第三次提醒,他脚步一顿,俄而悻悻侧眸,对上雪重子微冷的眸光。
“这壶水总是不开,你拿出去倒了,换一壶新的吧。”雪重子起身将茶壶递给他,“冷商,寒冰池里的雪莲已经全部做你的药用了,我去屋外摘几朵,给你们做药粥。”
我听到了他的“抱怨”,勾唇浅笑,微微颔首。
雪重子拽住雪公子的衣袖,毫不客气地将这没眼力见的家伙带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