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有过半分逾矩。
可自那之后宫门流言四起,宫流商顿感颜面扫地,他日日买醉,最终受不住撺掇,听信谗言,竟派人偷换了我娘亲服用的百草萃,在她执行宫门任务时设计使她身中剧毒。
“冷商,这么多年了,我一直十分后悔,当年不该那般对待你娘亲。”他胆怯抬眸看向我,哆嗦着嘴唇说道,“我还能奢望你施舍我一分原谅吗……”
“原谅你?”我挣开了宫流商的手,当年年幼的我日日数着娘亲归来的日子,等来的却是冰冷的尸体和宫流商的一句“野种”。
我抬起手中的炽焰刀,刀尖抵住宫流商的眉心时他嗓子里发出呜咽的恐惧声,“当年帮你害死我娘亲的那些侍卫,我都已找到,据他们所说,你当时手里明明有解药。”
一字一句仿佛在剜刻着我的每一寸血肉,浓烈的怨恨演变为无尽的厌恶,“你随身带着百草萃,却眼睁睁看着我母亲在痛苦挣扎中含恨离世。”
我十分确定,宫流商与老执刃不同,老执刃十分怜爱兰夫人,十分疼爱宫子羽,他只是从来不说。
而宫流商根本不爱我娘亲,他爱的是冠绝宫门的美人,爱的是他的虚荣心,爱的是我娘亲背后关乎整个宫门命脉的玄鸟符,却偏偏不是那个被称为绾菊的女人。
“你还是留到地狱里亲自跟我娘亲忏悔,求得原谅吧。”
血色的炽焰与素白的雪宫格格不入,这一刻我更加深知情最浓,也最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