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桌案上,我将金簪收进袖口。
“谁啊?”
“花公子。”
宫远徵牙关咬紧,“又是后山!”
我拿起药瓶,这次没有直接打开,“这又是什么?”
他抱臂睥了我一眼,“毒药!”
前几日我在药房闻到了无白子、玄参、落葵煎煮的味道,我在月宫待了三年,曾听月长老谈起新研制的试言草,于是昨日已派人去后山取了解药。
我打开塞子,仰头一饮而尽。
宫远徵勾唇,“不怕我毒死你了?”
“你要是想毒死我,还会等到现在?”
片刻晕眩感袭来,昏昏沉沉似陷入梦中。
仿佛有轻飘飘的呓语落入耳中,“你喜欢我吗?”
我犹豫片刻,“你是谁?”
“宫远徵。”略带哽咽的声音响起,“你喜欢宫远徵吗?”
我喉间一哽,指尖悄悄收紧,心底压不住酸涩,“不喜欢。”
话落隐隐约约地望见他垂下了头,发间的铃铛随着颤抖的双肩而微微作响。
我终于接受,三年前我曾深切地爱过宫远徵,爱到拒绝他都会心疼的地步。
待我从昏沉中清醒过来,入耳便是“嘭!嘭!嘭!”的声响。
宫远徵正坐在桌案旁捣草药,研杵带着怒意落下。
“轻点,研钵要被你捣碎了。”口中苦涩难忍,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宫远徵冷哼一声,“这是我的药房,我乐意捣碎几个就捣碎几个!”
我浅笑吟吟地看着宫远徵,角宫负责家族经营,宫门财力收入稳步增长,宫尚角一直娇惯宫远徵。
“假的!都是假的!什么试言草,都是骗人的!”他一边捶草药,一边暗自低语。
我装作不知,弯起唇角问道,“你后背的伤可好了?”
宫远徵站起身,冷冷说道,“又不喜欢我,关心我做什么!”
话落便要离开药房,我忍住笑意淡淡开口,“今晚有家宴,你别忘了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按宫门规矩,家宴……”
“少管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