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发丝遮挡一时看不清楚其面容。
他的衣衫已被血打湿,混合着一旁的泥土,脏污的分辨不清原来的颜色。
陆元连忙对一旁的两个主子道:“小姐,公子,这里有个人浑身是血昏倒在路旁。”
慕云松听后随即就跑了过去,他蹲在那人身侧伸手在他的鼻尖处一探,还有气息这人没死。
慕云笙这时也已走了过来,“二哥这人怎么样了?”
“我刚测了他鼻息处仍有气在,还没死。”慕云松缓缓道。
“既然这样,便将此人带着吧!”慕云笙淡淡道。
“马车就这么大块地方,已经有你们三个了,哪儿还有空余的地方给他躺?”慕云松面露疑惑道。
柠香听了忙道:“我与锦月下来自己走就行。”
慕云笙打断道:“这里离别庄还有半个时辰路程,还是我出来跟二哥你骑马,让他躺到马车中,柠香、锦月你们两人也坐在马车上,将就一会儿就到别庄了。”
一旁的慕云松听了点点头,也只能如此。
这人伤得这般重,若不乘马车,趴在自己马上,一路颠簸怕是还没到别庄这家伙便会死在半路上。
于是陆元便弯腰将草地上昏倒之人打横抱起,放入马车中。
柠香、锦月也重新上了马车,慕云笙则被自家二哥抱上了马。
马车再次朝半山坡驶去。
半个时辰后,一行人便到了别庄门口。
慕云笙看着眼前的别庄,感觉与前世第一次见到时又有些不同。
现在她看着这深处山林中的别庄只觉得清雅别致。
她可是记得前世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别庄时,只觉得寒酸简陋,当时还有些埋怨外祖父怎么挑了这样的别庄给母亲。
一个人心性发生变化,竟会对同一事物的感官发生如此大改变。
陆元将马车停在一旁,亲身上前,敲了敲别庄的大门。
慕云笙则由着二哥抱下了马,站在一侧。
不多时门从里打开,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。
这人慕云笙还记得叫福伯,王家的家生子。
当年母亲嫁与父亲后,便安排福伯夫妻俩打理这个别庄。
福伯见一群人站在别庄门口,正纳闷这些人是谁,忽然瞥见一旁的慕云松,忙朝慕云松行礼道:“福伯见过二公子。”
慕云松之前随王氏来过这个别庄,是以福伯认得他。
慕云松忙上前给福伯介绍道:“福伯这是我妹妹阿笙,今日我们要在别庄住一晚,你跟张婶收拾几间屋子出来给我们住。”
“好,公子小姐快进。”福伯说着忙将大门打开,让马车驶了进去。
张婶此时正在厨房做饭,见福伯领着一群人进来,忙跑了出来。
“是二公子,三小姐来了,今晚要在这儿留宿,你快去收拾一下屋子给公子小姐他们住。”福伯冲着跑出来的张婶道。
张婶点头称是,忙与福伯一起过去收拾房间。
不多时两人便已将房间收拾好。
陆元见状将马车上的受伤男子抱下马车送入其中一间屋子。
福伯突然见马车里抱出来个浑身是伤的男人,当即面露惊骇。
一旁的慕云笙见到,轻声对着福伯道:“福伯莫怕,这人是我们在山上救的,还要劳烦福伯打些热水,再找件干净的衣服给这人换上。”
福伯听三小姐这样说,面色才稍稍缓和,忙快步去厨房打了些热水过来,又找了件干净的男子衣服给男子送了过去。
陆元用热水给这人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将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。
慕云笙看着面前擦去脏污的男子,这人五官生得很是硬朗,年龄大概十六、七岁,身材健硕一看就是习武之人,只是不知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仇家,竟被人伤得这般重。
慕云笙先前已让柠香去将马车中自己的药箱拿来。
此刻她先探了一下这人的脉搏,发现他除了这些外伤外,身上中了毒,且还受了极重的内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