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横竖都是一个“险”字。
只是不承想,他接下来的话会令她大吃一惊。
“你不必继续留在赵府了,找机会出来吧。”
他说的倒是风轻云淡,唐姝却万分不解,“大人千辛万苦让我留在赵诠身边,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,您却要我离开?”
李稚似乎对她此刻表现出的过度紧张很不满,他直直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语气里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冷漠。
“你在这次任务里险些丢掉的性命还不够吗?”
还没等唐姝反应过来,他便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纱,那道可怖的伤疤随即显露无遗。
“还是说,你根本无所谓丢掉性命,只是想继续留在赵诠的身边罢了?倘若你真读懂我信中的意思,就应该在他昏迷之时毫不犹豫地朝他心脏刺去!”
他朝着她咄咄逼人的样子,是李稚自己都感到意外的。说完这些话,李稚忽然觉得头脑胀痛,借着桌椅往后退了几步。
今日不知怎的,莫非真是外面的酒气上身。
唐姝则是对着自己被撕扯下来的面纱愣神,好一会,她才从李稚的话里缓过来。
“想必大人是误会了。唐姝只是怕,只凭自己之力刺杀赵诠,给您留的把柄太大了,前后无法脱身,反让您陷入难堪。”
唐姝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出来的,她没法说服自己再面对李稚。
又说:“如若这是大人的意思,那唐姝只好从命。”
说罢,她缓缓从椅子上抽身,拾起面纱便要往门外走去。
她确实在推开门时顿了顿,只是那一顿,并未等来李稚的挽留。
直到听见门被“砰”地一声合上,李稚才悔恨地攥紧拳头。就连他自己也确认不了自己心意,何必说唐姝呢?
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,唐姝才几次三番涉入险境。不是因为这次任务不再需要他了,只是李稚不忍看她再丢一次命。
若要再提私心,那便是他自己也怕看到唐姝对赵诠渐渐上心。
王权与私情,他皆不甘输于赵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