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。
温九商坐东,看着面前摆满的酒菜不为所动,就连丫鬟给他递来酒杯,他也是愣了好一会,才笑着接过来。
唐姝的眼神落在温九商身上,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今日赵诠单独留了他在一间房,定是与他商量了些什么。
若她没猜错,赵诠应该向温九商展示了他所有的温家的把柄,从而想将温家这一北方势力收入囊中。
而看温九商的神情,他或还处在摇摆不定的局面。
赵诠选择以温九商入手,一方面因为温九商年纪轻轻,诸多阅历不足温从纾,更好哄骗。
另一方面,源于温从纾是个难啃的老骨头。虽说他克扣赈灾之财,垄断生意,但也仅限于此。
他温家受照拂于李家打下的世代江山,不说谋逆之举属实滔天大罪,就说上任的赵家会否在根基稳固之时一脚把他踹开,也是值得考量的一件事。
不过,以赵诠的手段,在说服了温思蕴过后,也并非不可自己另扶持一个新的温家老爷。
唐姝静观局势,饶有趣味地将手中佳酿一饮而尽。
不知她在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也在反观她的举动。
齐府内歌舞升平。
跳舞的姑娘们个个都生得娇嫩,如出水芙蓉。跳的一曲绿腰,简直要将在场人的心狠狠拿捏住。
一舞落毕,即将离座之时,阿彦却急匆匆从门外赶来,好像是有什么要事禀报。
“大人,方才从龚府赶来的一温府侍从来报,温二公子在离开龚府后不久,温从纾就在府内遇刺,发现时已没了气息了……”
在场的人无不震惊,尤其是温思蕴,听到消息时站不住脚步,磕到桌角差点倒了下去。
“侍从可有说凶手是谁?”
赵诠凝着眸子,方才和悦的氛围在消息传来时顿时烟消云散。
“侍从说,当时只在温从纾身边发现了一片青叶,并没有看到凶手的真面目。”
唐姝一怔。
“是温思蕴,错不了的……”
“他一定是报复爹对他的所作所为,杀了我爹,而后是我……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温家的事业和财产了。”
温九商咬着牙,眼睛里透出一股吃人的血色。
他走到赵诠面前,抱拳道:“赵大人,今日温某府中突发变故,不能享受大人盛情款待了。温某要连夜赶回龚府为家父操办丧事,并势必要将温思蕴抓回来谢罪!”
“温公子不必拘泥礼节,赵某也对令尊的遇害深感痛惜,还愿助你一臂之力将凶手擒拿。”
赵诠这时也是从位子上坐起,话虽恳切,唐姝却从他不动如水的眼眸中看见了深藏的野心。
“温九商在此,谢过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