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残云带进来一位打扮朴实的老妇人,南宫燕心下狐疑,这又是什么人?跟她有关系吗?
她认真打量着老妇人,暗松一口气,这人她不认得……
不认得就不可能指认她,看来她是虚惊一场。
就在这时,老妇人却哽咽着问:“小姐,老奴终于又看到您了,这些年您可好?”
南宫燕心下一震,蓦地眼眸清冷,“老人家,你认得我吗?不要妄言……”
她故意指着脸,示意妇人看看清楚。
老妇人一双目光游移在她脸上,也是有些困惑,不禁疑惑地望向残云。
见残云点头,她才又道:“老奴伺候您的时候,您还不记事,不认得老奴也正常。”
说着话,她吸了吸鼻子,忍住悲伤,“老奴只是心疼我那可怜的主子、您的亲娘……”
老妇人声音陡然凄厉,难掩悲伤。
“主子被老爷带回来时,已经怀了身孕,可是老爷竟连个名分都没给她。后来,夫人也怀孕了,没想到竟和主子同一天生产……”
老妇人顿了下,拭了拭眼泪,“其实我们主子本不该二月生产的,是因为和夫人同去庄子养胎,路上动了胎气。”
“主子生产时,老奴去找稳婆,却被告知夫人也要生产,稳婆被留在了夫人那边,我们主子没人管,最后竟血崩而死。”
她抽泣着,说不出话来。
南宫燕静静地听着,脸上不动声色,内心却波涛汹涌。
这妇人到底是谁?她口中的主子是南宫决的女人、她的亲娘?她亲娘死于难产?
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问,但她不能问。
赫连城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的脸,但凡她有一点异常的表现,都会被赫连城抓住把柄。
“你是说,南宫燕并非南宫夫人所生?”
赫连城眉头紧蹙,沉声问道。
老妇人点头,“是,若非王爷找到老奴,老奴是万死也不敢说的。”
她脸上闪过惶恐之色,“当日我们主子诞下小姐血崩而死,夫人便派人把小姐抱过去了,对外宣称是夫人所生,可没过多久夫人竟独留小姐在庄子上,自己回府了。后来老奴听到关于小姐不详的传言,再细细打听,才知道夫人当初根本没有怀孕,那么做就是为了除掉我们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。”
这个信息简直令南宫燕意外,原主竟不是南宫夫人的亲生女儿,难怪会被穆采薇区别对待。
可南宫决呢?南宫决是原主的亲生父亲,他也不闻不问,岂不可恨?
赫连城看着南宫燕,又问妇人,“你说你曾服侍过小姐几年,可知道小姐身上都有什么印记?”
这才是他找妇人来的真正目的。
不管南宫燕变换多少副面孔,但南宫燕的身体不会变。
他想知道除了蝴蝶胎记以外,南宫燕身上还有哪些可以证实身份的印记。
“是,老奴服侍小姐三年,小姐还没记事时,老奴便被夫人发卖了,还险些被她派出去的人害死。”
老妇人看着南宫燕,“我记得小姐生来肩膀上便有一块蝴蝶胎记……”
她说着,便朝南宫燕走过来。
南宫燕神色一变,正要拒绝,便听赫连城道:“除此之外呢?可还有别的印记?”
赫连城很清楚,那块蝴蝶胎记早被南宫燕除去了。
“除此之外,小姐的腰上还有一块青色胎记,左脚心有一颗红色豆粒大的红痣……”
妇人话没说完,赫连城的眼眸已经落到了南宫燕身上。
他眼底星光闪烁,盯着南宫燕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南宫燕抓过来剥光了。
这女人总不会把所有印记都除掉,便让他好好看看。
赫连城蓄势而发,刚要去抓南宫燕,却见南宫燕忽然站起身,疾步冲出了客厅。
这个女人,居然提前洞悉了他的意图,先一步跑了!
可机会如此难得,他怎么可能放走南宫燕?
说时迟,那时快,赫连城一个箭步纵身出去,拦在了南宫燕面前。
“你终于怕了吗?”
赫连城得意地勾唇,意味深长地问。
“怕什么?王爷想验证的人在南宫府,王爷只管去验就好,与我有何关系?”
南宫燕冷冷地说一句,便想要绕过赫连城离开。
赫连城一把攥住她手腕,“南宫府的必定是赝品,本王心里有数,验是一定要验,但也需你在旁边。”
“至于你……你才是本王一定要验证的人!”
这个女人,纵然巧舌如簧,抵死不认,但也是他从头追查到尾的人,他不相信他会看错!
这女人就是南宫燕!
所以,他决不能放走这女人!
眼看赫连城心意已决,不肯放手,南宫燕脸色一沉,忽然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