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治不好本小姐,不但银子你要连本带利还给本小姐,便是你这义诊堂……也要关门!”
南宫柔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摔,气呼呼地瞪着南宫燕,警告道。
南宫燕冷笑,“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,还当你是太子妃呢?”
南宫柔气红了眼,恨不能抬手扇这女人几个嘴巴,可眼下她地位低微,只能忍气吞声。
“走着瞧!”
南宫柔狼狈地裹上幔帐,想出门叫太子的仆从再把她抬回去,结果一到院子就傻眼了。
这院子里哪还有仆从的影子?
她眼眶瞬间就红了,太子真把她丢下了……
看看身上的幔帐,她不得不跑回屋子里,对南宫燕讷讷道:“那个,你能不能给我找身衣服?我……我现在出不去……”
方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不见,南宫柔低眉顺眼地求道。
南宫燕漠然地看她一眼,“我这里还有很多患者需要救治,实在没时间也没义务伺候南宫大小姐,您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说完,她抬步就离开了。
别怪她心狠,是南宫柔太可恶。若不是这个女人,原主当初也不会被赫连城误解,不会遭受那么多的屈辱折磨,这笔账她也该清算了。
眼见徐轻颜扬长而去,南宫柔又羞又愤,她这一身狼狈,臭气熏天,怎么回府啊……
“小……小姐,要不然奴婢回府去给您取衣服吧。”
一旁的小丫鬟见南宫燕走了,才敢从角落里出来。
“你这个丫头刚才死哪去了!”
南宫柔一把揪住落樱的耳朵,气呼呼地问道。
落樱连忙双手护住耳朵,哭着道:“不是奴婢偷懒,是……是奴婢害怕……”
自从上次被徐小姐打了之后,她便对这位徐小姐心生畏惧,不敢再同徐小姐正面接触。
“没出息的东西!”
南宫柔冷冷斥责一句,眼眸落到她身上,“你跟我进来!”
落樱战战兢兢跟她进了房间,不由捂住鼻子,“这是什么味道?好恶心……”
她方才就闻到这味道了,这会倒是越发浓重。
南宫柔回头扇了落樱一巴掌,“连你也嫌弃本小姐?”
她愤怒地撕扯丫鬟的衣服,“脱掉,给本小姐穿!”
落樱一愣,想护着身体,又不敢,只好哭唧唧地道:“小姐,您穿了奴婢的衣服,奴婢怎么办?”
“我管你怎么办!”
南宫柔气急败坏,虽然穿丫鬟的衣服很丢脸,但总比困在这要好。
半个时辰之后,义诊堂的角落里,一个丫鬟低着头,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,往外面走去。
而在她身后,一蹦一跳跟着个全身裹着白色幔帐的女子,像极了成精的毛毛虫。
南宫柔本以为这样就能避开人,不会被人耻笑,哪知道刚走出去没多远,便被眼尖的看到了,随后一群人指着她们主仆,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真是倒霉!”
南宫柔涨红着脸,丢下落樱,匆匆跑走了。
“小姐……”
落樱连忙想要跟上去,奈何有幔帐裹着,迈不开脚步,于是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。
她瞬间就红了眼眶,多年的委屈如泄了堤的洪水倾泻而下。
就在她绝望之时,一套衣服丢在她面前,“我们小姐说了,别在这丢人现眼,赶快穿好回去吧。”
落樱抬头一瞧,这说话的女子她认识,便是徐小姐的丫鬟叫纸鸢的。
“是徐小姐让你给我带过来的?”
落樱抓起衣服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那还用说?除了我们小姐,谁还会这么好心?你们小姐吗?”
纸鸢气呼呼地说一句,转身走了。
她本也不理解小姐的,可小姐说了,这丫鬟虽然可恨,但毕竟落了难,咱不能落井下石。
傍晚的时候,南宫燕终于忙完了,准备回徐王府。
可是,她刚走到门口,便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那里,似乎是在等什么人。
南宫燕不由好奇,她早打发王府的马车回去了,这又是哪个府上的呢?
她正纳闷的时候,车帘被一只手掀开,太子高傲矜贵的面容,出现在她眼前。
怎么是他?他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馆是为什么?
南宫燕眉头微蹙,暗中有些反感。
“怎么?不认得本殿?”
太子唇角微扬着讳莫如深的笑意,朝南宫燕走过来。
今日本想借诊病的理由,把这女人诓骗入府,没想到竟被这女人婉拒了。
所以他才不得不亲自带南宫柔过来求医,目的就是有机会多和这女人相处。
谁知道他再一次失策了。
“殿下这么晚来医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