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燕淡定自若地对上赫连城幽冷的目光,滴水不漏地回答。
赫连城暗中冷嗤,这女人真是巧舌如簧。
“本王这伤跟徐小姐有关,徐小姐不该医治吗?而且,本王也想试试徐小姐的医术,若你当真能治好本王,你在京城也会有名气。”
南宫燕淡漠冷笑,“我徐轻颜的医术为什么要您来试?而且我的名气,也无需借助王爷来提升,您瞧这些人,若是不信我又为什么排长队等着我?”
赫连城眼底阴郁,这女人真是牙尖嘴利!说来说去就是不想给他诊病!
“徐小姐是聪明人,总不会因为拒绝给本王诊病而使王府背上功高震主的骂名……而且,你越是拒绝,难道不是越表明你心虚吗?”
赫连城幽幽地望着南宫燕,冷冷地说道。
南宫燕咬紧牙,唇角微微抽搐,这个混蛋真是难缠!摆明来找茬,偏偏她还不能拒绝。
“怎么?徐小姐还要耽误时间吗?本王排的可是第一号……”
赫连城故意说着,扫了眼旁边的百姓。
“王爷先请!”
京城百姓本就敬仰宁王,有听说王爷早派人去王府递了帖子,自然更不会与他争抢。
南宫燕眼眸闪过恨意,“成,那让臣女为王爷做个检查吧。”
她倒是想看,赫连城到底有没有受伤……
说话间,南宫燕出其不意地来到赫连城面前,就在她的手将要碰到赫连城时,却被赫连城攥住了,“本王伤的是隐秘之处,不方便在外检查。”
赫连城说着话,将她的手狠狠甩开,朝两名侍卫使了眼色,两名侍卫抬着他便进了内室。
南宫燕脸色铁青,把胸前挂着的听诊器狠狠撂在桌子上,气呼呼地跟进去了。
见尊主脸色不对,齐舵主生怕出事,连忙追上去,和她一起进了内室。
“你们都出去!”
内室之中,赫连城冷眸扫过众人,漠然下令。
其他人都出去了,只有齐舵主看着南宫燕,站着没动。
“怎么,本王的命令你也敢违抗吗?”
赫连城幽幽地目光落到齐志萧身上,气势凌然。
“我的人,只听我的命令。”
南宫燕说一句,侧目对齐舵主道:“你出去候着吧,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。”
齐舵主这才转身离开。
赫连城脸色阴沉,“区区一个管事,也敢违逆本王,如此不懂规矩,都是徐小姐教的吗?”
“徐小姐刚回京城便能让义诊堂的管事对你言听计从,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先前就是你的属下?”
赫连城句句试探,不像求医,倒像是问罪。
南宫燕不由讥讽,“我瞧王爷思路清晰,气势逼人,脑子肯定没坏,是心坏了吧?”
“你骂本王?”
赫连城眸色阴冷,他当然没有受伤,来医馆也只是为了试探这女人。
徐蔚洲一家被劫持的地点他去过,知道那些劫匪死于南宫燕之手,而且那幸存的刺客也供诉,曾被一名武功高强的女子拦截、扒了衣服……
那刺客还说,徐小姐在他昏迷前后判若两人,所以他怀疑,这位回京的徐小姐,就是南宫燕!
可……那晚他确实没在这女人的肩上发现蝴蝶胎记,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
因为心里有太多的疑惑,他急于试探,所以便想与这女人面对面,以期从这女人身上找到蛛丝马迹。
“明人面前何必说假话?王爷既然是调查我的,不妨开门见山,也省的耽误你我的时间。”
南宫燕冷哼一声。
赫连城拧紧眉头,目光游移在南宫燕脸上,暗中头疼。
不管是先前的南宫燕,还是如今的徐轻颜,都不是好对付的女人,她们有一个共性,便是狡猾如狐。这也是他心里笃定,徐小姐便是南宫燕的原因。
赫连城淡漠冷哼,“既然你知道本王怀疑你的身份,不妨坦诚相告,本王可以对你的欺瞒既往不咎……”
“哈!”
南宫燕仿佛听了个笑话,“王爷真是好笑,我徐轻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你凭什么怀疑我的身份?”
“你若非要怀疑,也该自己去找证据千方百计证实你的怀疑,而不是来找我,让我给你提供证据……”
南宫燕仗着新马甲的保护,又除去了胎记,所以十分自信。
赫连城问不出有用的信息,突然眉间闪过阴冷毫无预兆地伸手抓向南宫燕的脸,“徐轻颜,你最好说实话,你到底是何人?”
“本王调查过徐小姐,她这些年虽然在外求医,却根本没学过武功,而你只在京郊遇刺时被禹城神医所救,仅一面之缘,她怎么可能有时间教你这么高深的武功?”
他目标明确,招招凌厉,一来想要试探南宫燕的武功,二来也是想要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