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瑛听着丫鬟打听来的消息,气得坐立不安。照这样下去,她的掌家权恐怕很快就会旁落!
“母亲,您这么走来走去的也不是办法啊,难道真没办法治那个女人了?”
徐湘兰趴在床上,看着母亲在眼前晃,急切地说道。
她因为后背和屁股都蹭破了皮,所以坐不敢坐,躺不敢躺,只能趴着,心里恨极了南宫燕。
二夫人皱皱眉,“走,去找你祖母!”
既然前面不需要她,那她带病侍奉老祖宗,也算是为王府分担了。
而且,她还要请母妃帮忙想办法营救老爷呢。
两母女一拍即合,便去了老王爷生前所在的院子。
此时,老侧妃还没醒,陈瑛一进来,就扑到老侧妃的床前,眼里盈盈带泪。
“母妃,您可不能有事啊,您若出事,老爷怎么办?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呀!”
陈瑛摇动着老侧妃的手臂,大声地哭泣。
老侧妃缓缓睁开眼,许久还没有回过神来。她虽不是老王爷的原配,但也和老王爷相伴多年,感情深厚。如今老王爷一走,就好像天塌了一样,对她的打击很大。
“母妃,您可醒了!”
陈瑛见老侧妃睁眼了,连忙惊喜地说道。
老侧妃这才愤懑地吐出一口气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母妃,您别哭啊,您要振作,老爷还等着您想办法去营救呢,王府也需要您出面主持。”
陈瑛连忙拿帕子擦拭了老侧妃眼角的泪,急切地说道。
老侧妃重重叹一口气,看了看她。
陈瑛暗暗高兴,只要母妃出面,她就还有机会。
“母妃,徐轻颜那个小畜生是不会帮忙营救老爷了,您给想想办法吧,总不能让老爷在父王的孝期就……”
她哽咽了,没继续往下说。
老侧妃拧紧眉头,终是收起了眼泪。明儿是她的长子,她虽不期望明儿能够承袭王位,但也不希望明儿从此身陷囹圄,或者因此丧命……
所以,就算拼上这条老命,她也要想办法把明儿救出来。
但……怎么才能救出明儿呢?老侧妃陷入了沉思。
半天不见母妃表态,陈瑛心下着急,于是想再添一把柴。
“母妃,依我看,那小畜生一家就是回来寻仇的!您瞧,您都昏过去了,那小畜生都没来探望您,这是盼着您给父王陪葬呢!”
“她还把媳妇架空了,怕是要夺了媳妇的掌家权,重掌王府,那母妃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。母妃是个明白人,当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。若徐蔚洲有心报复,根本不会把母妃这个继母放在眼里。
陈瑛正得意呢,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,母妃的神情也变得极为严肃,她回头一瞧,差点跳起来,怎么是徐轻颜!
“二夫人还真会颠倒黑白!明明是你故意撂挑子,想让王府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被外人看笑话,如今却说是我们想夺了你的掌家权,既然你这么希望我们掌家,那我们就顺了你的心意,接下这个差事!”
伴着清冷的声音,南宫燕眼带寒意走过来,“我体谅二夫人生病,不忍你操劳,你却跑来这里跟祖母搬弄是非,看来果然是装病!既如此,就请二夫人交出库房钥匙和账册吧!”
陈瑛顿时涨红着脸,又惊又怒,她没想交出掌家权,结果却弄巧成拙了。
气不打一处来,她回头怒斥丫鬟,“你们是怎么服侍的?也不知道通禀吗?”
“是我怕吵了祖母休息,特意不准她们通禀的。”
南宫燕把手里的药放到床上,“我不来看望祖母,是想要祖母多休息,不像二夫人您……为了一己私利,非要惊扰祖母!”
斥责了陈瑛,南宫燕对老侧妃道:“祖母,这是助眠的药,您吃了它,好好睡一觉,不要听某些人在这里胡说八道,就算父亲承袭王位,您也是这王府最公正无私的长辈。”
老侧妃沉着脸没做声。活了一把年纪,她怎会不知道这女人故意给她戴高帽的意思?
对于老侧妃的态度,南宫燕并不意外,她放下药转身对陈瑛道,“请二夫人随我去交钥匙和账册吧。”
陈瑛心里怒斥,这女人来真的?
她连忙扶着额头,想要偷偷溜走,“我头痛得厉害……”
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,手腕就被南宫燕攥住了,“还装?要不要我帮您揉揉啊……”
南宫燕话里带着警告的味道,惊得陈瑛连忙摇头,“不用了!”
她见识过这女人的彪悍,又怎么可能不害怕呢?
“我……”
她又把目光看向老侧妃,想寻求婆母的帮助。
“别让祖母为难,如今这王府可是以父亲为尊的……”
看出陈瑛的意图,南宫燕唇角弯起一抹冷笑,故意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