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城,人都死了,你还不死心吗?从今以后,世上再无南宫燕!
摸着小腹,冷冷地瞥一眼远处还在指挥打捞她“尸体”的赫连城,南宫燕决绝地转身,消失在丛林中。
五年后,通往京城的官道上,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追赶着前面的商队。
领头的正是南宫燕,她头戴纱帽,怀里抱着个小女孩,衣袂飘飞、英姿飒爽。
“你们确定浔儿是被前面的商队拐走了?”
“是!不止属下看到了,小姐也看到了。”
与她并驾齐驱的沐风,连忙回了句。
南宫燕眼眸一紧,冷哼道:“这人牙子拐到本姑娘头上了,胆子不小!”
眼见着距离前面的商队越来越近,那商队也像得到了消息一般,加快了速度。
果然是做贼心虚!
南宫燕心里有气,双腿一夹马肚子,飞一般赶过来。
将马车团团围住,南宫燕马鞭子一甩,马车的车帘应声而落,然而车上却空无一人!
浔儿不在!南宫燕心下着急,二话没说便对商队众人发起了进攻。
眼见娘亲动起手来,小南钰伶俐地穿梭在一众大人身边,配合着娘亲,暗中给对方下毒。
很快,商队便全军覆没了。
“说!你们把我儿子藏哪去了?”
南宫燕马鞭子甩得山响,狂傲的气势凌厉逼人。
领头的见状,连忙说道,“神医饶了我们吧!掳走令公子实在是我们的无奈之举。我们知道您是禹城神医,从不踏足京城,可奈何我们家主病入膏肓,药石无灵,只能用这种办法请您入京,为家主治病。”
“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?我们以为掳走我儿子就能以此要挟我?”
南宫燕冷哼,就算她不去救浔儿,浔儿也一定会逃出来的,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。
那孩子虽然表面看起来纯真无害,其实机灵着呢。
可她这时候还没意识到,那么聪明的浔儿,怎么会被人无缘无故拐走……
当然,这都是后话了。
“自然不是。”
生怕得罪南宫燕,对方连忙辩解,“我们有求于您,自然不会伤害令公子,这一点请您放心。”
“我们只是想请您救救我们家主!只要您救了我们家主,您要多少酬金都没问题!”
这人说着,连忙带领众人给南宫燕磕头。
南宫燕看一眼身旁的沐风,眼底闪过讳莫如深的神色。
这五年来,她从京城逃出来,并没有远离京城,而是留在了距离京城一百多公里的禹城。
而她也不是从未踏足京城,她的生意和产业早就渗透到京城了,只是外人并不知道罢了。
“你们家主是什么人?能拿出多少酬金来?既然你们知道我的身份,就该知道我的规矩……”
酬金再多,十恶不赦之人,她也不会出手相救,这是她的规矩。
南宫燕冷傲地瞧着地上的人。
“是,在下知道您的规矩。您放心,我们家主不是恶人,至于身份……请恕在下没办法直言相告。酬金嘛,就算半个京城,我们家主也是买得起的。”
这人并没有言明主人的身份,但主人多金的形象却已经被他清晰地勾勒出来。
南宫燕瞧一眼沐风,与沐风暗中眼神交流,淡淡道:“既然你们家主出得起重金,那本姑娘就随你们走一趟,如若你们骗我,莫说你们家主……便是你们,一个也活不成!”
“是!在下怎敢欺瞒神医!”
这人一个头磕在地上,眼底闪过欣喜之色。
南宫燕看一眼女儿,“钰儿,解了他们的毒吧。”
小家伙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不要,见不到哥哥,钰儿才不要给他们解毒呢!”
众人一听,只觉得浑身更痒了。
“神医,请!令公子已经先一步到了京城,请神医速速同我们前去!”
领头的都急了,这浑身奇痒又功力全无的感觉简直太折磨人了,他要赶快带这些人见到小公子。
“也罢,启程吧。”
她正好借机去京城巡视一圈,南宫燕抱着女儿,大大方方坐上了马车。
有人连忙把车帘挂上去,驾着马车直奔京城而来。
马车里,两母女相视一笑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狡黠。
刚才那一幕,不过是两母女唱的双簧罢了,是她们一贯的手法。
忽然,南宫燕看着女儿,眼眸沉了沉。
浔儿和钰儿都已经五岁了,可她从没带两个孩子来过京城,她不想被赫连城撞见,不想赫连城知道她生下了孩子们,否则赫连城一定会缠上来的。
“娘亲,您在想什么?”
小家伙往娘亲身边靠了靠,小手摸着娘亲的脸轻轻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