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塔内闹事的公子哥,也并非独身一人前来,身旁倒是坐着一名老者,看似身份不凡。
“下官范阳知府/杨鲁韦,见过沈大人!”
“不知沈大人到访,未曾相迎,还望大人见谅!”
“杨大人不知者无罪,无需如此介怀!”
“只不过是本官途经此处,便遇到此事让人出手相救,此案便由你等审判,本官在一旁观看便可!”
林祁事先跟霖帝透了底,假借沈哲大理寺卿的身份,因奉了圣命暗访各地,未曾告知真身。
“是,下官明白,沈大人请上座!”
此案便由杨鲁韦接管,霖帝则是在一旁观案,堂下之人便是行凶者与那位受了伤的僧人。
这位行凶之人,便是卢家的小少爷/卢行,仗着自己的家世,常常欺压四处百姓。
卢行身旁的这位老者,便是卢氏的族长,卢行的祖父,卢家老太爷!
“堂下可是卢行!”
“草民在,不知大人有何见教!”
卢行根本没将杨鲁韦放在眼里,毕竟以杨鲁韦一介书小官,怎敢惹怒卢家这样的门阀士族。
“你在云居寺塔内行凶,你可认!”
“草民不认,本来草民是去寺塔拜佛,原本想捐点香油钱!”
“不料这个秃驴讹上本公子,本公子怎能让他为虎作伥,便出手教育一番!”
“那为何寺塔内的百姓,皆说是你无理在先,抢夺寺塔内的银钱!”
“杨大人此话不觉得好笑,本公子乃是卢家小少爷!”
“卢家,家大业大,我怎会去抢夺他的银钱,说出去谁人能相信!”
霖帝察觉到不对劲,这杨鲁韦问出的都是何等问题,分明话语间就是有意偏袒卢家。
霖帝示意着林祁,林祁明白了意思,趁人不备之时,暗自离开了府衙。
“这位僧人,是否如卢行所言!”
老僧想着卢行事前的警告,如若自己告知众人真相,那么云居寺塔内的僧人,皆会被全数杀绝。
“回大人,是老衲鬼迷心窍,诬告了卢少爷!”
“好,既然僧人已告知真相……”
“等等!!!”
杨鲁韦话未言明,霖帝便出手阻止,这件事中分明就是有鬼。
“杨大人!就如此草草定案,可是不大好吧!”
“沈大人,这……”
“不知这位是何许人也!”
“杨大人既然都有了定论,说我孙儿无罪,为何还不结案!”
卢行身旁的老者开口阻拦,看着霖帝的穿着一般,应当不是什么高官。
“不知,这位老爷子是何人!”
“公堂之上,自有衙门官差定夺!”
“老夫便是范阳卢氏家主,我孙儿被人诬陷!”
“老夫自然要前来,向知府衙门讨回公道!”
“这位大人,莫不是瞧着僧人可怜模样,便想要将子虚乌有的罪名,强压在我孙儿头上!”
霖帝看出了计谋,这范阳并非表面上的和谐,分明就是私底下结党营私,同方才见到和睦/天壤之别!
逐州街上的商贩虽多,但却都是身着布衣棉麻,倘若当真有银钱,怎会有如此景象。
温捷此时赶来衙门,将自己调查结果告知霖帝。
“爷……”
温捷带着人暗中查访一番,得知各家各户中皆有打手看守,看来这范阳并非官宦所管辖!
真正的幕后主使者,只怕就是这范阳卢氏门阀,这那是什么“范阳城”,分明就是“卢氏国”!
杨鲁韦见场面僵住,事情不太好办,便请霖帝至后堂商议,而卢老太爷也往后堂走去。
“沈大人,这位卢老太爷是个不好惹的人物!”
“京都之中,有不少官宦都是老太爷的徒弟,不好得罪啊!”
“杨大人此话,便是想让本官,包庇那位卢公子!”
“沈大人若是能够成全,卢老太爷定不会少了大人的好处!”
杨鲁韦见卢老太爷亲自前来,觉得以自己的份量,无法劝解霖帝,便请卢老太爷亲自来相劝。
“这位大人,如若您能够放过老夫孙儿!”
“老夫定会让我京都中的徒儿,在圣上面前替你美颜几句,您看可好!”
“卢老太爷还真是只手遮天,就连京都城中都有高官相护!”
“这怕这范阳城,都是您当家作主吧!”
“沈大人,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“无论今日结果如何,我孙儿定会安然无恙!”
“但沈大人的官衔保不保得住,那就两说了!”
“还望沈大人好生思量!”
卢老太爷此番话当真是了不得,要不是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