翊坤宫内,萧钼黯并未前往都统府,而是带着一行人围住四周,前往的并不是主殿,而是侧殿!
“来人!将殿中所有人,全数给本公主提到慎行司!”
宋扶苏见到一行人闯入侧殿,匆匆赶至殿中,见众人皆跪首于地,萧钼黯位于高位之上。
“嫔妾参见大长公主殿下!”
“宋嫔也来了,无需如此多礼!”
“今日起,你我便是姻亲之仪,不必如此讲究礼节!”
“嫔妾不敢逾矩,不知宋美人所犯何事,惹得大长公主不悦!”
“那便要看宋美人如何作答,本公主也不是故意为难之人!”
宋蘅玉心中惶恐不安,见宋扶苏前来,心生一计!
“回大长公主的话,此事乃嫔妾长姐所为,她为了宋淮,能够攀附公主府!”
“不惜以母亲之命,要挟嫔妾!”
“嫔妾实在是为了母亲,不得已而为之!”
宋扶苏没想到,宋蘅玉会如此待自己,宋蘅玉来到宋扶苏身旁,到耳畔边说了几句,宋扶苏脸色骤变!
“回大长公主殿下,此事乃是嫔妾一人作为,是嫔妾利欲熏心!”
“还望沓长公主殿下,能够看在郡主的面上,饶过宋家!”
萧钼黯没想到,宋扶苏竟如此的迂腐,便让人备下两杯酒,交予宋氏姊妹。
“这两杯酒水,一杯有毒/一杯无毒,该如何抉择,便在你们二人之间!”
“明日!本公主定要得到一人的尸首!”
萧钼黯言尽于此,便带着人离开翊坤宫,殿内就剩下宋氏姊妹二人,
宋扶苏抢先一步,将两杯毒酒全数饮下,其实宋扶苏早就看出来,两杯酒水皆有毒!
不过宋扶苏明白,宋蘅玉定会抢先一步将其饮下,萧钼黯的用意,不言而喻!
“你这是为什么!”
“因为我是你的长姐!”
“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!”
“可是!我就是你的姐姐,蘅玉我明白你对我的恨意!”
“但我从未恨过你,你我是血缘至亲,无论你如何待我……”
黑色的血液,从宋扶苏的嘴角流出,钻心之痛涌入全身,宋蘅玉立即扶起宋扶苏。
“宋扶苏!你这一辈子都欠我的!”
“你不能这么轻易就死!”
“衡玉!长姐希望你明白,无论如何,我们都是一家……”
话未言尽,宋扶苏便撒手人寰,泪珠从宋蘅玉的眼角滑落!
“阿姊!!!”
殿外的初漓,听到殿内呼喊声,带着人闯进,见到宋扶苏死在了宋蘅玉怀中。
“娘娘!!!”
宋扶苏身死魂灭,翊坤宫中人皆为之惋惜,一夜之间翊坤宫内,高挂白绸锦缎。
这一日之内,宫内白绸高挂,宫外却是红绸喜事。
宋扶苏身死隐瞒了七日,才传出皇宫,为了掩藏事实真相,对外宣称宋扶苏因体弱身亡。
霖帝明白,此事定是萧钼黯的手笔,要怪就怪宋蘅玉,动到了萧钼黯的禁忌。
霖帝为了安抚宋淮,特意下旨追封了宋扶苏,以平臣子之心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昭曰”
“宋氏扶苏,身居嫔位,多年来克娴内则,行性温良,勤勉柔顺,特追封宋嫔为温敏贵妃,钦此!”
翊坤宫内,灵位守了七日,却未曾有一人前来哀悼,纸钱焚烧,宋蘅玉跪于灵前为宋扶苏守灵。
宋淮得知宋扶苏已逝,特地入宫求得霖帝恩旨,带着崔嬅一同前来,见宋蘅玉假惺惺守灵,将火盆踢翻。
“现如今你在这里惺惺作态,阿姊不需要你守灵!”
宋蘅玉并未理会,而是收拾物品继续焚烧,宋淮一直辱骂宋蘅玉,初漓见宋淮行事,立即前来阻止。
“大人!娘娘如今已去了!”
“您难道还要她死后,都不得安宁嘛!”
初漓不知真相如何,但不愿任何人使宋扶苏死后都不得安宁,宋淮跪于灵位前,为宋扶苏叩头跪拜!
“本郡主还有要事,待你行事完毕,便来关雎宫寻我!”
“郡主若是此时离开,明日我便请旨,与郡主和离!”
“宋淮!你这是在威胁本郡主!”
因宋扶苏身死,宋淮待崔嬅本就十分冷淡,只因君恩赐婚,二人之间本就无任何情感。
“微臣自是不敢!”
“不过郡主既然嫁给了微臣,便要同微臣共进退/共荣辱!”
“她不过是一阶嫔妃,本郡主乃是皇亲宗室,怎能轻易跪她!”
“任凭郡主抉择!”
崔嬅明白了,这一场婚约,不过是一场交易,自己的夫君并不爱自己,对自己只有尊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