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如逝,转眼已过半月之期,信鸽飞入皇宫,洪绗上前取下信鸽脚踝处的信件。
朝堂之上,正商议着边防换防之事,文武百官争论不休,导致一两个使臣才行散朝。
御书房内,洪绗为霖帝奉茶,将信鸽传来的信件交予霖帝。
“陛下,这是近日南山别苑送来的信件。”
霖帝接过信件,见信中描述着南山内的情况,女子已有多日未曾进食,任谁都无法规劝。
剩下的言语,便是女子的平安脉案,太医诊治,若如再不饮食,只怕母子俱损!
“洪公公,看来你得走一趟南山了,去与她谈谈,或许她会听你的!”
“陛下,您是知晓县主西安市性子,老奴如何能够规劝!”
“那你便转告她一句,她若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!”
“那绾颜氏族人的性命,朕也可以通通不放在眼里,孰轻孰重她应当明白!”
“老奴明白!”
洪绗知晓,如若真按照霖帝说的做,只怕二人之间更加隔阂,至此之后怕是也离了心。
洪绗将事务安排妥帖,便立即赶往南山别苑。
洪绗赶至别苑内,见到女子面色已然苍白,一丝生气都没有。
“县主,您这又是何必呢!”
“洪公公,您无需劝我……”
“其实早在多年以前,我就该死了……”
女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真是让人十分疼惜,为之心痛和怜惜。
“县主,即使不看在陛下的面,也要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啊!”
“这腹中是个孽种,我是不会留下他的!”
女子虽疾言厉色,但依旧抚摸着腹部,其实心中仍然有所不舍。
洪绗明白无论如何,自己都劝不住女子,只好将霖帝所言转告女子。
“县主,陛下人老奴带了一句话给您!”
“陛下有言,若您与腹中之子有所闪失,那绾颜氏族也随之一同陪葬!”
“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,狠心!果决!”
“为到达自己的利益与权利,不惜以他人的性命作为要挟!”
洪绗见此情形,便让屋内所有人全数退下,不得在外窃听,命心腹在外看守,唯留二人在内商谈。
“县主,容老奴就托大与您说一句!”
“县主与陛下,都是老奴看着长大的,县主待陛下的心,老奴也是看的真真的!”
“县主为何就不能与陛下,试着好生相处一番!”
洪绗希望女子能够好好活下去,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!
“洪公公,倘若有一日,您的家人皆被屠戮殆尽!”
“您还会尊从于,那个位于龙椅之上,高高在上的皇帝吗!”
这位神秘女子的身份不一般,出身于皇室宗亲/世家大族,也是当年谋逆案中的参与者之一。
她便是觞宁大长公主之女,绾颜氏名唤如初,驸马绾颜氏与逆王合谋,霖帝便将绾颜氏族抄家灭族。
“但陛下还是为了县主,留下了一部人的性命!”
“可我的父亲便是被他赐死,我的母亲更是随父亲而去!”
“难道我还应当感激于他,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害母之命,此生不敢忘!”
“那县主就更该为了您的族人,好好的活下去,哪怕是…”
洪绗有意激励绾颜氏,如若绾颜氏不顾生死,那绾颜家剩余族人,便会与其一同陪葬!
“洪公公你回去吧,我明白……”
“县主好生保重身体,待养好时日,便会有人前来迎您回宫!”
洪绗临走前,给绾颜如初留下一句话。
“县主如若不为了腹中的孩子,不为自身,那便为了父母之仇/家族之恨,好好的活下去!”
洪绗此话虽残忍,但是为了给绾颜如初活下去的希望,人既有了恨,便会有活下去的动力!
只要绾颜如初还愿活下去,便有一线生机,总好过死去,再也不能挽回,来的要好些。
屋内,绾颜如初静思冥想,起身走到梳妆台前,看着自己苍白的容貌,在镜子中显现。
绾颜如初抚摸着脸庞,哪像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子,慢慢回想当年之事。
“你就是贤妃娘娘的儿子!”
“看你长得也不怎样,皇帝舅舅分明就是在吹牛嘛!”
男孩并未理会绾颜如初,而是起身准备离去,不料却被绾颜如初拦住。
“你为何不理我,我在同你说话,你是个哑巴嘛!”
“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!”
“我听母亲提及,皇帝舅舅似乎不喜欢你这个儿子!”
“但是我挺喜欢你的,你要不要同我做个朋友啊!”
男孩嫌绾颜如初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