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解释道:“初次相遇,我便是从她们手中救下了你。”
安予眠拍了拍他的肩,眼神深意十足,似乎在说,若非当时出手相救,你恐早已落入她们手中,遭受不测。
季初泽的脸色瞬间如墨。
但这并未影响狐妖姐妹对他的痴迷,狐眼几乎要粘在他的身上。
“你为何找她们前来?”季初泽心中升起不祥预感。
狐妖姐妹罕见地正色道:“仙子有需,尽管吩咐。”
“也没什么大事,只是想给几位姐妹送些好处。”
仙子之言更令狐妖姐妹困惑不已。
安予眠强忍着背后季初泽那足以杀人的目光,鼓起勇气续道:“你们当初不是想尝尝这男子的滋味吗?现在给你们机会,放肆品尝吧!”
“若你们不愿?”
未等安予眠说完,狐妖姐妹争先恐后地喊道:“愿意,当然愿意!多谢仙子成全!”
季初泽几近失控,强忍着将安予眠与那四只小狐狸一同扔出门外的冲动。
安予眠连忙安抚激动的狐妖姐妹,“但有个条件,需配合我们演一场戏,只需两位,你们看……”
狐妖姐妹立刻挽起袖子,准备一决高下,只为争夺那两个演出的机会,至于演什么,已无关紧要。
经过剪刀石头布的公平竞争,老二狸花与老四狸月胜出。
狸花与狸月笑得露出了后槽牙,对着季初泽摩拳擦掌,频送秋波。
老大狸风醋意浓浓,“小心笑掉了下巴。”
老三狸雪愤愤不平,“是啊,也得小心狐狸眼翻上了天。”
安予眠见狐妖姐妹因小事起争执,连忙居中调停,费尽口舌,好不容易才将老大和老三劝离。
留下的狸花与狸月一脸兴奋,异口同声道:“仙子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?是不是该挽着季公子回房了?”
季初泽一脸绝望,他的计划中似乎并未包含出卖色相这一项……
在幽光闪烁的幻月城中,安予眠以一种不可动摇的口吻向狸华与狸月透露:“于玉相古城深处,潜藏着一名吸取薄情男子精髓的千岁女妖。我恳请二位降临,仅需上演一场戏剧——我扮作那被弃之糟糠,尔等则是新宠,借此诱使女妖露面。”
狸华与狸月闻此言,脸上写满了惊异,彼此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目光。
“何时起,我们的领地竟藏匿了如此强大的古老存在?”
“正是,为何我们对此一无所知?”
二狐甚至怀疑是否仙子有所误会,毕竟同为妖族,同类间应有气息共鸣,她们却未曾察觉丝毫。
安予眠轻叹,对季初泽言道:“此女妖藏匿之深,实乃罕见。”
季初泽心不在焉,仅以一声低沉的“嗯”作为回应。
“此事凶险异常,我并不强求你们参与。”
安予眠思量,与其让季初泽流连于烟花之地,不如直接携新欢登门挑战,更能触动女妖。在众多选择中,她最终敲定了机智的狐族姐妹。
她自任“糟糠之妻”,而夜幕下陪伴那位薄情郎季初泽的,自然不能是她本人,于是“新欢”的角色便落到了狸华与狸月肩上。
二狐相视一笑,拍胸保证道:“吾等虽身为狐,狡黠非常,但言出必行,定会守护季公子周全,绝不会让他落入女妖之手,受其玷污。”
安予眠握住她们的手,眼中满是感激之情,无以言表。
而狸华与狸月更关心的是:“何时我们才能与季公子共演此戏呢?”
她们显得迫不及待,催促声中带着一丝急切。
季初泽心中虽有逃离之念,却身不由己。
安予眠连忙安抚:“黄昏之时,黄昏之时。”
随后,她转向季初泽,赔笑道:“徒儿,劳烦你了。”
季初泽面色愈显阴沉,未发一语。
安予眠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,柔声恳求:“求你了。”
季初泽终究是吃软不吃硬,硬生生挤出一句:“下不为例。”
若是此事传扬出去,他身为天界赫赫有名的战神,威名足以令六界震颤,如今却要依靠一名散仙与两只小狐狸的庇护,颜面何存?
安予眠笑靥如花:“多谢啦。”
于是,两仙两妖,开始排演首幕剧目。
安予眠以花蚕丝幻化出一鞭,递与季初泽,命他尽情抽向自己,愈狠愈佳,毕竟她并不会感到疼痛。
季初泽生平首次面对要击打女仙的情景,手持鞭子,立于原地,茫然不知所措。
早已隐身暗处,观察演技效果的狸华与狸月见状,急不可耐地跳出,手把手教导季公子如何“教训”女子,以及如何恶语相向,以增其真实性。
二狐羞涩一笑:“仙子,我们这就得罪了。”
安予眠优雅地一挥手:“请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