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走近的裴渡,君月公主手抽搐了一下,惊怒不已。
“裴渡!你胆敢当着本公主的面杀人,你要造反吗?”
一个叶晚棠,一个裴渡,都吃熊心豹子胆了。
金吾卫的忽然出现,倒地的尸体鲜血,惊得众人失态连连。
被允许去休息的崔君昱看到金吾卫身影,本来回王府的他又调转回来,但和从前一样,又来迟了一步。
有人惊慌失措,有人直接晕过去,他被挡在外面,只能听到君月公主指责裴渡。
“裴督主你疯了,这可是朝廷命官,你当着本公主说杀就杀,如此嚣张跋扈,简直……简直……”
裴渡看了一眼叶晚棠,对着君月公主拱手:“污了君月公主的眼,确实不对,但君月公主怎能允许这样的污蔑朝堂和陛下的人,在你面前大肆厥辞?”
“大夏国明明国泰民安、河清海晏、繁荣兴盛,他却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煽风点火,散播狐狸精转世天下乱的消息,是何居心?”
“本督掌管金吾卫,维护朝堂安稳为己任,这等妖言惑众之徒,必然格杀勿论。”
“倒是君月公主,作为皇家公主,怎么听到这等言行竟然不阻止,你是对你的父皇不满还是对朝局不满,亦或者,昱王和你、燕白洲一伙的,还没死了谋逆的心思,想将陛下取而代之?”
裴渡锋利的眼神扫过刚才听得认真或者意动的众人,这些人一看到他的眼神,便纷纷躲闪。
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叶晚棠前脚说君月公主和燕白洲是同伙,后脚裴渡直接上了‘谋逆’两字,要将陛下取而代之……
君月公主面色铁青,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对上叶晚棠,更是第一次正面对上裴渡。
看着裴渡眉眼,她脸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,满脸正气指责:“裴渡,你也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吧?难道你往日便是如此行事的?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?他是朝廷命官,便是有错,也自有律法处置。”
“君月公主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,没正面回答本督的问题,反倒给本督定罪。”
君月公主一噎:“不是本公主给裴督主定罪,是裴督主行事实在异常,你今日为何出现在这里?本公主看你也被狐狸精迷惑了,和狐狸精有了奸情才百般维护,甚至不惜残杀朝堂命官。”
裴渡冷笑:“都说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,君月公主你为何看谁都是狐狸精,看谁都有奸情?”
“我也想问呢,按照公主的逻辑,我再怎么也是朝廷亲封的三品诰命,怎么来个人就能骂我是狐狸精?而且裴督主的身份更是人人皆知,君月公主却张口闭口都是狐狸精奸情,令人费解。”
“且世人皆知狐狸精只是狠心的燕白洲为杀妻灭口故意陷害的,为何君月公主如此坚定不移的相信他的话?你们真的没有勾结吗?还是说您和燕白洲不止勾结了,还有……奸情?”
围观众人:“……”
恨不能当场失聪?他们听到的都是什么?
叶晚棠还嫌不够,忽然捂住嘴巴,倒吸一口凉气,指着君月公主身后被捂住耳朵的两个孩子:“天哪,这一看,两个孩子眉眼间还真有些像燕……”
她猛地住嘴,没说更要命的,演戏表情两不误,声音还又脆又亮,保证让更多的人听到:“怪不得君月公主你一直暗中针对我害我,之前在昱王府也百般刁难我。”
她满脸凄苦:“怪不得燕白洲要杀妻灭口,怪不得忽然疯了一般豢养私兵,如今还承担了所有罪责,原来是用情至深,也为了孩子……”
叶晚棠话没说全,却更要人命,毕竟自行脑补比说出来更可怕。
她从前因为祖父父亲影响,从不会害人,更不会胡编乱造,最后落得怎样的下场。
胡编乱造谁不会?她张口就能来。
既然要玩就玩一把大的,这次必然要君月公主吃不了兜着走。
你说我狐狸精,我说你原来和燕白洲有一腿,燕白洲还为了你为了孩子承当了所有责任。
偏偏燕白洲和君月公主也不是陌生人,表姐和表弟发生点故事,也很简单。
两个孩子外貌是证据,又恰好,燕白洲之前招供可是拉着昱王的,但后来君月公主去了一次金吾卫牢狱后,燕白洲就改口承担了所有罪责,连证人勇毅都出现了。
一切都有迹可循……
叶晚棠并非空穴来风,或者说,就是因为作为燕白洲的妻子,所以她才会察觉到这样的惊天秘密。
也怪不得一直听说君月公主和夫君的感情好像平平,君月公主对夫君挺冷淡的。
合着,这是因为爱的人是燕白洲。
政治敏感度高的,想得更多了,叶晚棠话说一半藏一半,好像不敢说,那什么话,连叶晚棠这个熊心豹子胆都不敢说出口的?答案只有一个——谋夺太子之位。
君月公主本人比昱王还看重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