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舅母看事情闹大了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要将人赶走。
“你敢!拿了我家二夫人那么多东西,让我们二夫人养着你们白家人,甚至之前你们娶儿媳的聘礼,都是从我们二夫人这拿的,凭什么赶我们走。”
白家舅母气急攻心,直接晕了过去。
燕白洲脸皮直接被踩在地上,他前脚和人澄清是误会,后脚便惨遭打脸。
燕白洲艰难开口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结果才开了个头,就听到一声嗤笑:“这也不知道,那不知道,那燕将军知道什么?”
清脆的女声,明亮爽朗,噼里啪啦便一顿输出:“方才我还信了你的鬼话,结果你根本不用自己操心,有你你母亲甚至让外祖家的人帮着抢呢,好算计呀,东西得了,你还干干净净丝毫不知情。”
叶晚棠满脸意外,寻声去看,发现是孙皇后的侄女孙胜男。
孙胜男身边的女孩子拉不住她,只能看着燕白洲道歉。
孙胜男却哼了一声:“我说的不过是事实。”
燕白洲脸色青白交加,也不好去和一个小女子计较,只能咬牙去问听雪。
“这些事,为何之前从未与我说过?”
“二夫人给你留面子,不让我们说,而且只要不是瞎子聋子都能发现,婢子也没想到二爷竟然如此迟钝。”
听雪叹气:“婢子最近整理二夫人的嫁妆单子,才发现被燕家人借去了太多东西,但有些东西,是唐老爷子特意留给二夫人做纪念的,婢子来之前怕舅夫人不认,还特意将单子带在身上。”
听雪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。
“这些都是老夫人借走的嫁妆单子。”
看着那厚厚的册子,燕白洲的目光彻底变了。
他接过来看了两眼,眼前便一阵阵发黑。
不提燕家老夫人和燕白微处,那些不知不觉换上的东西,他还看到了许多眼熟的物件,比如之前白家表哥他们娶媳妇的聘礼,还有不止表妹,之前表姐的嫁妆单子,十有八九竟然全是叶晚棠那拿的。
表哥表姐他们的婚礼他都参加了,唱礼的时候,他都在场。
白家舅母醒来,燕白洲便质问:“这些东西你们拿了就不亏心吗?”
白家舅母满心绝望,呜呜哭泣,答不出话来。
倒是五岁的表侄儿不乐意了,竟然开口道:“表叔,我娘都说了,我那贱表婶的嫁妆,用都是给她面子,她的嫁妆就是燕家白家的,也就是我的,奶奶这都是为了我,你别骂奶奶。”
这个表侄儿三岁便发现他记性好,是读书的料子。
可惜此刻他的好记性,此刻却是火上浇油。
“住口!”
“你这孩子怎么胡说!”
燕白洲和白家舅母白家人呵斥,却让表侄儿更加委屈:“我没胡说八道,你们就是这么说的,你们还说反正她也无父无母,没人给她撑腰,弄死了也没人管。”
白家舅母第一次打了孙子,却已经无力挽回。
叶晚棠看着燕白洲和宾客的脸,都差点给表侄儿拍掌了。
表侄儿神来一笔,那些肮脏的算计全被捅破。
“你们好……好得很。”燕白洲看着众人的目光,倒退两步,几乎站立不稳。
“这件事我不知情,这些单子上的东西,我都会还,折价还也还。”
他没想到叶晚棠,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,以这样的方式,追回她的嫁妆。
燕白洲眼底通红:“但这些事,晚棠你大可不必闹开,你私下和我说,我也会认的,我绝不会稀罕算计这些身外之物。”
叶晚棠点头:“是我小人之心了,那就都还我吧。”
白家舅母一听急了,那些东西早就吃进去了,送人的送人,当聘礼的聘礼,哪里还能拿回来。
她怕燕白洲让他们全吐出来,直接否认:“这些可都是老夫人孝顺公婆的,可不关我们的事。”
燕白洲脸黑如锅底:“闭嘴。”
他将听雪拿出来的册子交给勇毅,却看到听雪又拿出一本册子:“二爷大义,二爷这里还有,方才那本只是一部分,大头的单子还在这里。”
燕白洲看着比方才还厚三四倍的册子,声音都变了:“什么?”
“之前只是白家的账,这些是燕家的账,有许多燕家族人,燕白微、燕家下人拿走的,这些是账目,您过目。”
听雪拿着账本,认真和燕白洲解释:“这一部分简单,基本都是燕白微小姐的嫁妆,主要是前面这部分红字写得。”
看到那厚册子,再听到听雪的话,众人忍不住嚯了一声。
“燕白微还到处炫耀她嫁妆多丰厚,家里多宠爱她,合着又是抢的。”
这已经不新鲜了,只是让人唏嘘燕家的厚颜无耻罢了。
燕白洲猛地看向叶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