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晚棠第一次发现崔君昱这般可笑。
竟然就认定她喜欢他。
多说无益,叶晚棠直接拿出匕首:“用我这条命换昱王的命,也是划算的。”
崔君昱狼狈躲开她的攻击,退后两步:“叶晚棠,你何必如此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你忘了幼时多喜欢我?你天天给我吹手,安慰我,还拍着我肩膀哄我睡觉,后来便是喜欢燕白洲,对本王也并非没感觉,只是你不想也不能承认不是吗?”
崔君昱一副认定她喜欢他的模样。
叶晚棠喜欢上了坦白和挑拨离间的滋味,此刻也尝到了后遗症的苦。
她的不怀好意,在崔君昱眼底,变成了同样喜欢他的证据。
叶晚棠憋屈得干脆破罐子破摔。
“我幼时对你确实不错,但那是我将你当‘儿子’了。”
“什么?”崔君昱觉得自己是幻听了。
“你也和我玩过过家家,我那时说过我要当母亲,你还配合我,你忘了?”
叶晚棠直白道:“我那时因为想母亲,就总是忍不住学以前的母亲,又觉得我们同病相怜,你又乐意和我玩,我才对你好而已!”
其实也不单纯是如此,虽然确实是学母亲,但她也挺喜欢能陪她玩的小哥哥。
那时候宫里孩子少,他们都养再皇后宫中,难得的同龄人玩伴,又相互取暖,关系自然而然就好了。
但叶晚棠故意没说全。
于是,崔君昱感受到了天打雷劈的滋味。
他万万没想到,叶晚棠当初对他好,竟然是玩过家家?
“儿子?你当我是你‘儿子’?”
我把你当救赎,当小太阳,当甜心,你当我是你‘儿子’?
“你算什么东西,你敢当本王‘儿子’,你知道本王母亲是谁吗?”
崔君昱彻底破防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当本王的娘,你找死!”
天打五雷轰的崔君昱手都是抖的:“叶晚棠,你侮辱本王母亲,你有辱皇室,本王不会放过你!”
他连匕首都顾不上了,伸出手很无礼的指着叶晚棠:“还儿子,那你之前爬本王的床,是爬‘儿子’的床吗?有你这样当娘的吗?你变态,你爬‘儿子’的床!”
叶晚棠退后一步:“……”
第一次噎住了。
她插了崔君昱一刀,插得有点狠,这把回旋刀,转头又插回了她身上。
“我再和你重申一次,我主动爬你床是误会,我没有爬你的床!”
这件事,当初叶晚棠说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,但一直没证据。
这次没证据也忍不住再重申一次。
崔君昱当初就不信,更何况是这次,他冷笑一声:“说你变态,爬‘儿子’床,你就说你被冤枉了?”
叶晚棠憋气,最后狠狠关上窗:“滚滚滚!”
“听雪,现在就去找燕白洲,让他们再来打一架!”
“是,小姐!”
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崔君昱,成功反击一次,但并没多少骄傲。
听到叶晚棠要去找燕白洲,他磨着牙离开了。
一路上咬牙切齿念着“儿子”两字。
被打得鼻青脸肿,又神神叨叨念着儿子,遇到他的人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事,丢了儿子,热心要帮他找儿子。
被好心人问了一遍又一遍儿子在哪,怎么丢的,崔君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吐血,解释感谢他们的。
叶晚棠等崔君昱走了之后,看向窗的眼神都变了。
“听雨,加固围墙和周围,什么东西最尖锐最危险,全插在围墙上。”
看谁还敢爬进来。
“还有窗户那边……再有人来,我要他有去无回!”
“小姐,那得用毒药。”听雪跃跃欲试。
“那就用。”叶晚棠毫不犹豫。
详细交代完,叶晚棠刚躺到床上,听雨说:“小姐,二爷来了。”
叶晚棠没真找燕白洲,结果燕白洲自己来了。
原是勇毅知道得太多,瑟瑟发抖又担惊受怕,害怕有人听到什么异常,就主动巡逻了整个将军府。
结果贤贞院这边,破防的崔君昱声音有些大,被勇毅察觉了。
勇毅万万没想到,昱王竟然又再去找了二夫人。
好在崔君昱很快走了,而且看样子是二夫人拒绝了他。
勇毅松了一口气,都不知道怎么回的漳怀院。
纠结犹豫后,到底不敢瞒着燕白洲,还是汇报了。
好不容易恢复理智,将崔君昱那些恶心的书收回,一把火烧干净,眼不见心不烦时,听闻此事,再次七窍生烟。
“他怎么敢!”
他要去杀了崔君昱!
“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