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白洲清楚知道,只要叶晚棠不死,后宅的事情,便是皇帝也不可能事事过问。
叶晚棠明白燕白洲的意思,一瞬间气得胸口发疼:“燕白洲,你怎么能……”
那个爬她的窗,给她送了许多东西,带给她无数欢喜的燕白洲,真的变了,变得如此面目可憎。
燕白洲看到叶晚棠气红的眼,眸光闪了一下,避开她的眼神。
“你哭也没用,我必须给媱媱一个交代,你去道歉请罪,或者听雪……”
“绝无可能。”
叶晚棠因为发疼的心口,声音变得异常尖锐。
与此同时,听雪也跪了下来。
“奴婢可以断腿,但绝不会去跪求原谅,二爷不解气,直接杀了奴婢,也别逼我家小姐去道歉!”
她便是死也不会让她家主子受辱,二爷敢要她的命,她就敢在死前去杀了苏芷瑶!
一命换一命,值了!
燕白洲怒极反笑:“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鬟,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?勇毅,将她双腿打断!”
“你敢!”
叶晚棠护住听雪:“敢动听雪,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。”
燕白洲死死看着她的眼睛:“你以为我不敢动你?”
“你当然敢,为了苏芷瑶你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叶晚棠眼底都是嫌恶:“燕白洲,现在你才是真正的迁怒下人,草菅人命!”
“你怎会变得如此……恶心。”
燕白洲瞳孔一缩,怒不可遏:“叶晚棠!”
叶晚棠却不避不让。
“燕白洲,你有本事让我道歉,我就有本事让全盛京的人看你是怎么色令智晕,为苏芷瑶杀我丫鬟逼迫我,彻底毁掉你的名声前程!”
被激怒的燕白洲满脸杀气,叶晚棠却继续道。
“不想闹到你名声前程尽毁就和离,我走。”
“你不想看到我,我也不想继续被你恶心,与其两看相厌,不如早点分开。”
再次听到恶心两个字,燕白洲呼吸越来越粗,欺身上前。
“和我两看相厌,我恶心?那你喜欢看谁,昱王吗?你听到他来便忍不住了?”
叶晚棠被燕白洲逼得直接坐到了床上,手触碰到床,叶晚棠心中一慌,随手将帛枕丢过去就要逃。
听雪看出不对劲,刚要上前,却被勇毅直接从后面打晕拖出去。
门被关上,屋外甚至院子里都一空,所有下人都被赶走,独剩下叶晚棠和燕白洲。
燕白洲接住帛枕,看到上头绣的海棠花,脑中闪过昱王摸着手帕回忆叶晚棠的模样。
他眼神一暗。
“叶晚棠,故意将我引到床边,又一副害怕的样子勾引我,这欲擒故纵的把戏,你玩得可真熟练,之前也是这么勾昱王的?”
燕白洲双眸越发红,一把将叶晚棠甩到床上,高大的身躯,强势压下去。
“怪不得过去这么久了,还勾得昱王念念不忘。”
叶晚棠察觉到他要做什么,心中发颤,伸出双手挡住燕白洲,定定看着他。
“燕白洲,你之前嫌我恶心,现在我也嫌你恶心,别碰我!”
婚后叶晚棠想和他缓和关系,可每次她才抬手,他就避之不及。
那些避让,那些无言的嫌弃指责,每一次都化作一把利剑,刺向叶晚棠,让她千疮百孔。
现在她放弃了,他又来恶心她。
“我是你男人,你还敢说我恶心?”
燕白洲声音里的杀气,昭示着他的怒火。
“你以为激怒我,我就会放弃吗?别做梦了,我今天就要行使作为你夫君的权利,容不得你拒绝。”
燕白洲看叶晚棠想去拿头上的簪子,先一步抽出丢开。
“你昨日证明你没怀孕,又故意传出去我为媱媱守身如玉,找媱媱麻烦,今日进宫还提和离吓人,不就为了逼我和你圆房?”
“我现在就如你愿。”
燕白洲红着眼,瞬间压得叶晚棠动弹不得。
感觉到他眼底的猩红和兴奋,恐惧和过往的噩梦袭上心头,叶晚棠忍不住颤抖。
“放开我!燕白洲,你今天敢动我,我就去找陛下。”
燕白洲怒极反笑,音里满是嘲讽:“叶晚棠,便是陛下也不可能过问臣子夫妻之事,更何况我只是行夫君之责而已,又不是强抢民女,皇帝敢问一句,那不止你的名声,便是他的名声也臭了!”
叶晚棠又何曾不知,她的要挟只能在大事上面,且人情也只能用一次。
这个难关,只能她自己度过。
察觉到叶晚棠越来越激烈的动作,燕白洲眼底更加冰冷。
“叶晚棠,别给脸不要脸,伺候夫君是你的责任。”
叶晚棠心中发慌,故意提起苏芷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