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锦眉心微蹙,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烈。
“你吃什么了?甜的?”
司烈眼前浮现那块桂花糖,还有那块甜的桃花酥。
“是,不,不是……我当时……”
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,如锦后退一步,声音像浸过冰。
“我不想听,嘴在你身上,想吃什么吃会,与我无关。”
与我无关。
司烈的心沉到无底深渊,所有想解释的话,又无从说起。
她都说了,与她无关,还解释什么呢?
司烈垂眸,如锦淡淡,语气催促:“我猜到你今晚会来,无缘无故,今天白天到衙门外,你想干什么?知不知道,这是不守规矩,理应受罚?”
司烈抬头看她:“我知道。”
如锦眸子冰冷没有波澜:“所以,你是明知故犯?还是想和我赌气,让我知道你有新欢,想要离开?”
司烈呼吸一窒——她竟然这样想?
司烈想脱口说不是,但又忍不住问:“那你希望我走吗?”
如锦嘴角微勾:“你是我救回来的,就是我的,你想往哪走?”
“如果是那个女人窜掇你,那她,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,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。”
司烈的心又缓缓上浮:“所以,你是不想我走,对吗?”
如锦没有回答,问道:“你找我到底什么事?”
司烈低声道:“矿山那边出事了。”
如锦脸色骤变,走到他面前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
“矿山那边出了意外,我收到飞鸽传书,想来告诉你,结果
看到衙门口前……”
司烈还想解释,但如锦压根没兴趣再听别的。
“矿山出什么意外?塌方了?死人了?把话说清楚!”
“不是,是矿没事,是采出来的金砂,原来放金砂的仓库,忽然都空了。”
“什么?”如锦觉得匪夷所思,“怎么可能?那么多,怎么会一下子都没有了?你收到的到底是不是矿山的传书?”
如锦觉得太不可思议,要说矿塌了,人死了,哪怕说被其它的人发现,要争要夺,她都信。
但是说什么几百袋的金砂被偷了,那是什么鬼?
矿上那么多人,不只有表面的军兵巡逻,还有她的人在,怎么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把那么多袋金砂偷走,而不被人察觉?
除非是鬼。
如锦火气在身体里乱窜,几欲抓狂,恨不能现在就去矿上看看。
但她现在去不了,只能忍耐,等到明天。
还要想一个借口,把萧万糊弄过去。
“如锦,我……”
司烈还想说,如锦看向他,眼睛里满是怒意和疑惑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为什么不去看看?”
“你第一时间收到消息,不应该先去矿上看看吗?来找我做什么?跟我这么久,还是这么蠢!为什么不懂事情轻重缓急?”
司烈紧抿住唇,任由她骂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去啊!”
司烈点点头,转身要走,如锦又叫住他。
他心头微喜,她还是关心他的,是吗?还记着他身上的伤。
如锦道:“把事
情查清楚,问问那些值守的人,看究竟是怎么回事,必要的时候,杀几个,如果是他们合伙,监守自盗,就有必要杀一儆百。”
“记住,我要确切的结果,不要含糊其词的,可能,也许。”
司烈点头:“好。”
“去吧。”
再没一句多余的。
司烈不再多言,按着来时路,又返回去。
如锦在原地重重出几口气,压住情绪,转身回房间。
她出来的时候,点了迷香,能让萧万睡得沉,睡得时间长。
因此回转房间时没有太多谨慎,推门便入。
一进屋却发现,萧万坐在床上。
“去哪了?”
如锦心砰砰跳:“你怎么醒了?我吵到你了?”
萧万浅笑:“没有,就是醒来不见你,有点担心。干什么去了?”
如锦伸手握住他递过来的手,坐在他身边,娇嗔道:“有点睡不着,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看到那两具尸首的缘故,知道你累,又不想打扰你,就到院子里站了会儿。”
萧万叹口气,把她搂紧:“看看这身上凉的,你叫醒我那是天经地义,什么打不打扰的的?莫要再说这种话。”
“你睡吧,我守着你,等你睡着了我再睡。”
如锦乖顺躺下,拉着他的手不松开:“这怎么行?你每日那么辛苦,不睡觉会累病的。”
“心疼我,那你就快点睡,”萧万为她拢一下头发,“我宁可自己生病,也不会让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