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娘在前面跑,黑衣人在暗中跟。
冷星赫气呼呼回院子,到院门口还重重吐几口气,压制情绪。
刚要走,抬手臂又闻闻自己身上,总觉得有股子难闻的香气。
思来想去,还是先换套衣服再去见顾蓉蓉。
顾蓉蓉此时刚回到房间,麻利地躺床上,意识进入空间。
母鸡看她一眼,小眼睛里流露出几分不满:“你这样试探你老公,不合适吧?我看人家对你挺好的,一心一意的,何必这样试探?”
顾蓉蓉正喝水,闻言诧异道:“试探他?你觉得我是在试探他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,”顾蓉蓉一本正经地说,“他的人品我还信不过吗?这么长时间,共患难共进退的,我就是想着,让他去给那个绣娘制造点迷雾,让绣娘以为我们没发现她发消息的事,顺势让暗卫救她走。”
“可拉倒吧,”母鸡并不相信,“我才不信。”
“那么多人呢,怎么非得他去?”
“这还用说?当然是……”
顾蓉蓉还没说完,听到外面脚步声响,她赶紧退出空间。
冷星赫进屋,到床边问道:“怎么样?头还晕吗?”
顾蓉蓉坐起来:“没事,好多了,情况怎么样?”
冷星赫想起那个绣娘就没好气,但那些糟心的事,也没好和顾蓉蓉说。
“还行,她信了,暗卫已经带她出去,尾随她,看她去的是否那家锦秀绣庄。”
“走,咱们也去看看,”顾蓉蓉按捺不住
。
冷星赫按住她手臂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现在好多了,没事,”顾蓉蓉拉起他的手,放自己额头上摸摸,“你看,是不是?”
不容冷星赫拒绝,她下床,拉着冷星赫就往外走。
此时绣庄早已经上板关门,街道大多数店也一样,都已打烊。
少数店门前挂着灯笼,在夜风里摇晃,幽暗的光线映着地上模糊的影子。
绣娘气喘吁吁,她可从来没有遭过这种罪,扶着路边树顺口气,又继续跑。
右前方屋顶上,暗卫嫌弃地看她一眼。
就这么几步路,都歇几回了?慢死了。
好不容易,看到前面小街,绣娘咬牙撑过去,在看看左右无人,走向绣庄。
她没敲门,而是在门左侧的缝隙里,摸出一根麻绳来,轻轻拉扯。
暗卫就在房坡上,看着她的动作,随即听到一阵轻而脆的铃声,从绣庄里面传来。
暗卫微挑眉,这些人还挺聪明的,天晚敲打门板,难免会惊醒睡觉浅的,听到动静,心生疑惑,但用这种方法,只有院子里面的人,才能听到铃声。
绣娘拉扯三下,里面的铃声响过三阵。
有人边穿衣服,边往门前走来。
手里提着灯笼,脚步轻快,充满戒备,到门前没急着开门,而是曲指在门板上轻敲三下。
绣娘在门外也回应三下。
门开了。
里面的人提灯笼一照,见到是她,诧异道:“怎么是你?为什么这会儿来?”
绣娘快速道:“一言难尽,让
我进去说。”
里面的人警惕看看她身后,目光又往远处掠掠,确定没有人跟踪,这才打开门,让她进去。
暗卫正想跟上,远处顾蓉蓉和冷星赫到了。
他上前把方才的情况一说,顾蓉蓉也不禁赞叹:“好心思。”
“现人在何处?”冷星赫问。
“已经进去了,属看过,这院子分为三层,前面是门店,中间有放东西和待客之处,最后面是住的地方。”
“走,去看看。”
绣娘进屋,屋里点起灯,接她进来的也是个女子,比她年长五六岁的样子,此时拆发去了钗环,形容朴素,但也难掩姿容。
年轻时,应该是个比绣娘还要美艳几分的女子。
“说吧,有什么事,非得这个时候来?规矩你不是不懂。”
一开口,就是十分严厉的语气。
绣娘低声道:“娴姐,我是有十万火急的事……”
“你要是想说张攀亮的事,我已经知道了,此事你不必管。”
“不止,”绣娘急声,“那些人在打听丝锦姑娘,还问起我们绣庄的名字。”
娴姐脸色骤变:“当真?”
“此事我岂能说谎?不过,你放心,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娴姐问。
“这……”绣娘略一顿,“娴姐,兹事体大,要不你还是带我去见丝锦姑娘吧。”
娴姐一怔,脸上露出几分略显轻蔑的笑意来:“怎么?瞧不上我?还是信不过我?”
绣娘赶